“国主!国主你怎么吐血了?”
绿衣男一声悲鸣拽出他的思绪,屋内其他人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围到床边探查。
“国主这是……没气了?”
按摩男伸手在她鼻尖探去,只片刻便匆忙收回,转身指责起绿衣男:“梅子汤里有毒,定是你这来路不明的人所为,我这就去叫颜护卫!”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绿衣男也慌了,丢下女子的胳膊指向白尘:“不是我,他刚才几番拒绝国主,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说不定早就把毒下好了。”
白尘含泪不停摇头,嗫嚅道:“我今日刚来别宫,除了这景安殿再没去过别的地方,何来下毒之说?再者,那药碗我都没碰过,实在冤枉。”
这话倒是提醒了绿衣男,他走近云闲发难:“说起来,这汤是你拿进来的,该不会……”
“这汤是我端的没错。”云闲起身背手,俯视他道,“可汤是颜护卫送来的,依你之见,颜护卫也是凶手?”
绿衣男听到颜护卫三个字,瞬间没了气势,张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偏头看向床上。
只是这一眼差点把他的魂给吓没。
“国,国主活了?”他定定地站在床边,心里比之前还要害怕。
国主是什么时候醒的,刚才那些话她听到多少?颜护卫身份非同一般,要是国主……
他偷瞟向床,见她神色不明,连忙跪地请罪:“求国主开恩,方才我担心国主凤体,一时慌了神,绝没有污蔑颜护卫的意思。”
刚走到屏风外的按摩男闻言,当即奔回床边挤开他,跳上床伸手搭脉:“国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略通岐黄之术,不如让奴给您把把脉。”
“放开!”姜小寇挥舞着繁重华贵的赤色衣摆,脑子里乱得堪比宇宙爆炸。
云闲见她情绪激动,上前摇着蒲扇不紧不慢提议:“国主,还是叫医师来瞧瞧吧。”
白尘见她醒了,连滚带爬来到她脚边:“国主明鉴,求您千万不要问罪我的部族,我们白氏一直对国主忠心耿耿!”
绿衣男见状,再次叩首求饶:“国主,您最了解我,我的命都是您捡回来的,又怎么敢下毒呢?”
姜小寇扶着床头坐定,脑袋更痛了,眼前冒出这么多男人,这实在超出一朵牡丹花的能力范畴。
求饶声还在继续,方才被她挥开的男人又爬了回来,腿上也多出一抹绿色,阵阵酥痒从腿上传来,姜小寇顿时汗毛直竖,全力蹬腿挥拳:“滚开!都给我滚!”
两个罪魁祸首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急忙躬身行礼退了出去,白尘则学着云闲躬身行礼,跟在他身后合上了房门。
殿内终于恢复宁静,姜小寇瘫坐在床上,脑中不停闪回着陌生画面。
待画面消失,她才确认自己这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到一个刚被毒死、同名同姓的女尊国国主身上。
虽然她看过不少女尊文,也羡慕里面女子的地位,但这种时候死而复生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早点跑路更安全。
她闭眼翻出原主留下的信息,从书柜密道溜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她站在一片密林中,回望着出口有些无语。
这地方对武功高强的原主来说肯定不是难事,可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姜小寇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坑。
这一刻,浓浓的悔意从她心头升起,要是待在原地她还能吃喝不愁,现在倒好,直接难度升级,改荒野求生了。
姜小寇环视四周,长叹一声:“时也命也!”
算了,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根据太阳的方位算了算,转身朝记忆中的集市走去。
不多时,耳边就传来潺潺水声,她循着水声往前,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河岸。
总算走出来了!
姜小寇一路小跑来到岸边,捧起河水搓脸送走暑气,这才得空看向水里的倒影。
本以为原主是个飒姐,结果和她一样都是圆脸,一双黑眸又大又亮,连带着凤眼也变得柔和不少。
难怪刚才那些人都不怕她,这模样根本凶不起来。
她对着水面挤眉弄眼好一会儿,做尽各种凶狠的表情,还是没能找出半点骇人的样子。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姜小寇甩甩手臂撑着膝盖站起,猛然发现这具身体要比自己的结实,骨架也与男子的差不多大,看起来甚至比男子更强壮。
“原来这就是拥有力量的快乐!”她对着空气出拳,心里也乐开了花,以后举铁肯定更容易。
等安顿好了,她一定要重启荒废荒废许久的健身计划,练出强健体魄,精神百倍、乐乐呵呵地过日子。
姜小寇满意地拍拍胸口,转身沿着河岸继续往东走,脑子里也开始梳理原主脑中的信息。
这里名唤镜月国,原主是国主。
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