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试探一阵,毫无头绪,便留了些药离开了。
……
乐宁和云曦风尘仆仆地回到店中已近午时,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宫里便传来噩耗——夏婵上吊自杀了。
听到消息的一瞬间,乐宁整个人霎时瘫倒在地。
怎么会?
她们什么都没有跟夏婵说的啊!
她怎么就这么自杀了?!
怔愣许久,乐宁带着哭吼道:“早知如此……我就……我今天就直接出宫了……”
云曦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只眼神空洞地靠在椅子上,嘴巴一张一合:“都怪我……我不该对她说那些话的……”
“是因为我们,她才自杀的吧?”
“是因为我,我对她说了那些话……”
眼泪不知为何一直往下掉,乐宁和云曦用了很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她们之所以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三公主要见她们。
当初揭下皇榜之时,乐宁便已经预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会深入泥潭。
只是她和云曦都没想到,才两天而已,皇后娘娘还没被治好,一个十七八岁姑娘便因自己的缘故而离世。
三公主的人很快就将两人架上了马车,一路上,乐宁和云曦都像两只受了惊的小鸟,瑟缩着不敢动。
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能看到一个女人,她一身宫女打扮,头发盘在头顶,做了个简单的造型,一直用虚弱的眼神望着她们。
两个人起初都以为自己只是在帮助善良的人,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帮助,一个妙龄女子忽然从这世上离开。
二人忽然就没有了斗志,对未来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这条路走得很长,长到让她们觉得,这么多年约莫都是白活一场,而真正的炼狱,才要刚刚开始。
两人被宫女领到三公主面前时,已经没有什么生气了,像两个提线木偶一般跪在了三公主的大殿。
殿外暑热难耐,殿内跪着的乐宁和云曦却一直冷得发抖。
“平身,看座。”
三公主话音落下许久,乐宁和云曦均没有一丝动静,三公主意识到两人在颤抖,轻叹口气,让身边的宫女将她们扶起来带到了椅子上。
“世子妃,没想到你真的在醉仙楼附近开了一家店啊”,三公主娇嫩的声音传来,乐宁稍稍回过一点神来,茫然看向她。
三公主见她看过来,忽然话锋一转:“两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许,是夏婵故意将病气过给我母后的?”
乐宁闻言一惊:“我不知道……”
三公主皱了皱眉,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她虽然刚过十五岁,但心理素质远在她和云曦之上。
云曦忽然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给三公主磕了一个响头,缓缓道:“回公主的话,民女师姐妹两人进宫,是为了帮助皇后娘娘,民女两人是真心希望娘娘腹中的胎儿能够顺利出生,母子平安的。”
三公主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小小的身子骨,脸色苍白,目光却异常坚定。
“说下去。”
云曦深吸一口气,尽力表现得镇定自若:“今日民女和师姐经过宫女住所时,见到了生病的夏婵,起初民女只是想帮她把把脉,没想到她在知道了民女和师姐是揭了皇榜,给皇后娘娘看诊的郎中之后,忽然从民女手中挣脱,惊慌失措地跑掉了。”
三公主闻言若有所思,云曦继续道:“不瞒公主,民女此前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想过,但是看到夏婵慌乱的样子,民女心中忽然有一个不成文的猜测,民女觉得她心中有鬼,说不定皇后娘娘的病,跟她有关系。”
三公主点点头:“你们之前分明已经和母后告辞,后来又转而回到兴庆宫请求母后为夏婵诊脉,就是因为碰到了夏婵吗?”
果然,她们的一言一行,三公主都已了如指掌。
云曦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比起乐宁,她更容易镇定下来,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活在乐婉的各种算计之中,也曾见过乐婉毒打丫鬟至奄奄一息。
阅历和经验,会让一个人慢慢变得成熟起来。
“是,是民女觉得夏婵有异,死活要拉着师姐再进去试探一番,给夏婵诊脉的是民女,对夏婵说那些话的也是民女,跟师姐没有半点儿关系,打草惊蛇逼夏婵自杀,全都是民女一个人的错,还望公主不要怪罪师姐。”
云曦说着说着,又跪到了地上。
听她这么说,乐宁猛地一激灵,急忙跪到云曦身边:“不是的公主,是民女,民女是师姐,是民女让云曦回去试探夏婵的!”
说罢,她瞪了云曦一眼,好端端地领什么罪,要是你被砍头了,我一辈子带着愧疚过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云曦显然没有理解到乐宁的意思,皱着皱眉低下了头,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是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