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还有，告诉她读心术我已经关了。”
原本在意识到这是戚灵玉隐私的那一刻，风景瑜就想关掉它。
但试问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前夫两个字连在一起，这谁能忍得住不听下去？
风景瑜反正是没忍住，所以他听了。
一直听到系统通知戚灵玉，才后知后觉地跟被火撩着了似的点了退出。
另一头，听了系统的传声筒，戚灵玉冷笑一声:“他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他不应该比我还清楚？”
系统原原本本地把戚灵玉的话给风景瑜转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没打过几次交道，风景瑜却能从系统平板的电子音中准确地想象出戚灵玉说这句话时的声音，语气，甚至是神情。
风景瑜垂了垂眼：“说的也是。”
蓬莱小岛主在秘境中受伤一事中闹得沸沸扬扬，风景瑜也有所耳闻。
本来没有意外，风家也会派人来蓬莱探望。
谁知道阴差阳错，他反而成了风家第一个知道戚灵玉醒来的人。
既然是养伤，戚灵玉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有空的。
至于他那边……风景瑜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积在手头的那一叠公务，顿时犯了难。
一想到戚灵玉可能要给他加班，心情就更加微妙。
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风景瑜很快道：“我那边随时都可以。那便约在今日午时天水楼，问她要是不嫌麻烦，能不能帮我把放在桌上的那一叠文书带上。”
戚灵玉和风景瑜换过来时，他刚处理完一叠文书。
也因此，戚灵玉一抬头就是他的桌案。
看着桌上东倒西歪散作一团的一沓又一沓纸张册页，戚灵玉一个没忍住，眉心突突跳了起来。
平心而论，风景瑜的房间打扫得还算干净。因为东西不多，一打眼也还算过得去。
只是一转眼到了桌案，就瞬间原形毕露。
桌案上纸张跟雪片一般毫无顺序地叠放成一堆又一堆，有些是公文，有些是书信，有些干脆什么都不是，上面只随便用墨笔涂了些意义不明的符号。笔架和砚台通通淹没在了纸堆里。
戚灵玉不理解，乱成这副模样，风景瑜怎么还能分清哪叠是哪叠？
在桌上翻找了一阵，忍无可忍的，戚灵玉道：“你让他过来自己认是哪一叠！”
系统传了话过去。风景瑜沉默了片刻：“你问问她确定？”
他当然不介意多跑一趟。问题是他现在顶着戚灵玉的脸。
戚灵玉和那个戚家养子还有那个凡人女子之间的三角恋被秘境里那一件事一激化，本就是仙界的热点话题。
他顶着这张脸踏入自己的房门，不用第二天，蓬莱小岛主被前青梅竹马伤透了心转投风家长子怀抱的桃色新闻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
气懵了没想到。
又翻了一下桌上看得见那些公文的内容，戚灵玉冷静了一下：“让他把读心术打开。”
风景瑜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
与方才传话里气急败坏的语气不同，在风景瑜脑海里响起的心声，嗓音婉转如黄鹂，语调柔婉又沉稳：“蓬莱的仙门公务，我也过手过一些，你要是信任我，不妨就放在这边，我来给你处理？我工作的时候，你把读心术打开。要是有不确定的地方，我会直接问你。蓬莱那边等我伤好，公务也会交给你由你替我处置。可以吗？”
联系梦境里为数不多和风景瑜相处的细节，戚灵玉也能猜到，以对方的个性，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概是不想麻烦她。
但现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为了公务，天天这样两头跑，鬼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原来那样，戚灵玉处理方丈的公务，风景瑜处理蓬莱的。
最不济遇到涉及各家隐秘的文书，交代一声给对方带过去就是了。
风景瑜微微一顿。
蓬莱方丈说是世交，实则竞争的时候更多。
每年的秘境探索，宫庙供奉，仙门大试都是竞争的主要战场。这当中自然免不了涉及许多机密。
如果说戚灵玉处理公务时，他还能借着读心术监督一二。
他处理蓬莱公务，要不要偷看，可以说全凭他的良心。
戚灵玉就这样信任他？
但既然是戚灵玉主动提出，八成有她的考量，风景瑜自然也不会多问。
收到风景瑜肯定的答复，戚灵玉顿了顿，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要与你商量一下。”
察觉到戚灵玉罕见的迟疑，风景瑜微微一怔，意识到大概是要说什么大事，静静地等着。
脑海里少女声如莺啭，语气却冷肃:“在我出门前，我与谢清川退了亲。”
“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到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