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荷花正做着奇怪的梦,梦里他见到了母亲,还有父亲,然后光头师傅也过来问候他,他见到故去的亲人非常高兴,此刻他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跟着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来到一条河边,河边有条渡船,亲人们都上了船,他也想跟着上船时被渡船的老人拦住,老人说:“你还没资格上来呢,快回去吧!”说完对他一挥手,瞬间他被甩了很远很远,他大声喊道:“妈,师傅!”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泪汪汪的桃花正看着他,桃花说:“师妹,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我啦,你刚刚都好像没了呼吸!我死劲摇你,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嗯嗯嗯....”说着桃花哭了起来,荷花伸手帮桃花揩去眼泪问:“姐,我睡了多久?”桃花说:“你整整昏迷了七天。”荷花说:“姐,有吃的吗?我饿了。”桃花说:“你等一下,我现在给你弄去。”说着她跑出了卧室,荷花看着天花板在想我怎么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呢。
没多久郑玉香和金裕皖都来到了他房里,看来是桃花通知了他们,郑玉香抱着他说:“哎呀,阿弥陀佛,崽呀,你吓死我啦,当家的,你快去烧香去,快啊,多亏了祖宗保佑。”这时桃花端着碗水荷蛋进来,郑玉香说:“来来来,我来,你真是命大啊,整整昏迷了七天,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张嘴。”荷花张开嘴吃了水荷蛋。
看着郑玉香离开后,桃花问:“妹妹,你好些了吗?”荷花点点头,桃花问:“你这回是怎么了?过了一道鬼门关一样,吓死我啦!”荷花摸着辫梢说:“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当时身体里奇热无比,后来我又怕冷,冷得我只打寒颤,你说这是什么病啊?难道就是他们说的打摆子吗?”桃花说:“那个郎中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便开了些祛风寒的药给你吃,哪知越吃你的病越严重,师娘都把那个郎中给赶了出去。”荷花说:“是这样啊?我都不晓得!”荷花又在想他做的奇怪的梦,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他长期服两类激素的草药在身体内累积最后造成对抗的结果,再加上他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而引发出的病症,表面看确实像是感了风寒,而且当时荷花除了发烧还伴着呕吐恶心的现象,他握住桃花的手说:“谢谢你,姐,我欠你的。”他晓得没有桃花的细心照料,自己说不定真的就上了那条梦里的船了,桃花说:“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要是你没了我也不活了。”荷花伸手帮桃花捋了捋头发说:“说什么傻话呢,真的要是没了我你应该更加好好的活,我们吃了那么多苦还没享过福呢,下次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桃花说:“你好起来这才是最大的福!”荷花听得眼睛湿润了起来,因为他晓得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荷花这一病从头到尾就是就是半个月,好在他身体底子好,终于恢复了过来,清醒后的第七天时荷花终于可以起床,他自己到厨房洗了个热水澡,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过去整整瘦了一圈,连以前的衣服也宽大了不少,因为他病了下来师娘便没让他喝汤药,回到房里他吃了光头留给他的药粉。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发现自己的气力比过去大了不少,身体也强壮了许多,他坚信一定是师傅药粉的作用,而郑玉香让他喝的汤药早被他偷梁换柱,再过了一个月后荷花突然发现自己出现的异常状况,而且越来越频繁,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清早他跑到堂屋里点了三柱香,嘴里念念有词,桃花看着师妹怪异的行动还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是不是发烧了?”弄得荷花都不敢正眼看她,他现在只要看到桃花就总会有些怪异的念头,他想起了这天晚上自己突然“尿床”的事情来,他偷偷的起床将裤子换了,然后再跑到厨房里将裤子洗了,洗的时候看着那些黏黏的液体散发的怪味不禁如他十分难堪,他想到方才那个梦让他现在还心跳不止,回到床上后他痴痴的看着桃花熟睡的脸庞久久不能入眠,最近他总是产生一些想入非非的念头,而现在桃花突然伸手来摸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格外的不自在起来,看着桃花离去的背影荷花陷入了沉默,这时师娘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药递给他说:“你在发什么愣?快把药喝了......”荷花赶紧过来接过药碗,师娘说:“喝完药记得到金石田家把锄头拿回来,借了这么久了也不还回来......”看着师娘离开后,他偷偷的将药倒进了厕所里。
他来到金石田家时,看见金石田正津津有味地在看一本杂志,金石田一看到荷花便喜笑颜开地招呼他过来,然后合上杂志对他说:“荷花,你看这上面是谁?”荷花一看杂志的封面上是他和桃花的合影,原来是那个外国佬拍的他和桃花的合影等在杂志的封面上,荷花一把将杂志抢了过来,然后拿着杂志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对金石田说:“谢谢啦,你别忘了把锄头还回来啊!”荷花拿着杂志开心的进了屋,师娘问:“锄头拿回来了?”荷花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他摇摇手里的杂志说:“娘,你看!”他把杂志递给师娘,郑玉香原本想责骂他几句,但一看到杂志封面后也笑了说:“哎呀,真好看,到底是上海的杂志啊,诶,你记得把锄头拿回来啊!”荷花将胸前的大辫子往身后一挥说:“人家等下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