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朝歌被锁链捆住手脚,一脸狼狈的趴在破烂不堪的草席上,原本白皙红润的脸庞也被折磨的脸颊凹陷。朝歌毫无生气茫然的看着地牢的天花板,水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地牢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一男子逆着光走进地牢。听着这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朝歌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害怕的蜷起身子。
当那男子靠近,借着光,只见这男子面如冠玉,俊美的丹凤眼噙着笑。那男子薄唇轻启,冷血的说道:“王后,多日不见,这地牢的滋味不好受吧?想要活命的话,交出影符和你们苗疆圣物。否则,休怪孤不顾念夫妻情分。”
情分?朝歌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抬头看向那男子。朝歌看着曾经的七世子,哦,不对,是当今的王—箫齐。
“情分?箫齐,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从前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是我为你谋划,助你从一个不受宠的世子到这邕朝的王。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朝歌盯着箫齐的薄唇,想到阿娘说的薄唇的男人薄情。强迫自己停止颤抖,不由讥讽地说道。
箫齐嗤笑一声,说道:“你母族不过是个小小的苗疆蛮夷部落,孤力排众议,迎你为后,已是你莫大的荣耀。”
朝歌不顾遍体鳞伤,艰难的挺直了脊梁。结了痂的伤口又撕裂开,豆大的汗滴不断在凹陷的脸颊上渗透出来。
心死了却还知道疼?朝歌苦笑了一下。自己助箫齐上位后,箫齐“履行”诺言,迎自己为王后。但自己却被箫齐道貌盎然的谎话给骗了!箫齐迎自己为王后,不止是让自己为他的王朝继续呕心沥血,还为了那传说中的苗疆圣物。
朝歌艰难的开口,冷笑道:“荣耀?你不过是为了你的狼子野心。你不仅想要做这邕朝的王,还做梦想要长生,妄想千秋万代,世世为王。”
朝歌张嘴继续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许久没进水的嗓子早已灼烧般疼痛。朝歌忍着干哑的嗓子,冷冽地说道:“我阿娘说的没错,你果真薄良无情。我早就说过了,影符不在我这。我们苗疆的圣物我也没见过,左不过是以讹传讹。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箫齐听朝歌暴露自己的野心,也不恼,缓步走到朝歌面前,用力捏着朝歌的下颌,语气森然阴狠的说道:“看来王后是地牢里的苦头没受够,不肯说实话了。既如此,你对孤也就没什么用了。”
箫齐甩开朝歌,嫌弃的擦了擦手。转身朝阴影处,语气温柔的说道:“云姝,你的好姐姐不肯开口,你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开口呢?”
朝歌听见箫齐的话,艰难的扭动脖子,瞧见阴影里的女子酥.胸.半.露,着华服正款款走来。绸缎华服上描摹着凤凰的图案,云姝头上簪满了玉饰,玉饰图案雕绘的栩栩如生。云姝腰间的铃铛随着云姝摇曳的身姿,发出诡异的声响,慢慢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
朝歌见云姝施施然走过来,借着地牢里微弱的光,朝歌看见平时明艳张杨的云姝正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腹部,脸上得意炫耀的表情一览无遗。
云姝靠在箫齐的身上,妩媚的说道:“王,你都没办法让姐姐开口。云姝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箫齐听着云姝娇媚的声音,身子都酥软了。心像被猫抓了似的,揽住云姝的芊芊细腰,手不断上下摩挲着。
“王,既然姐姐不识抬举,那交给我处置好不好?”云姝魅惑的向箫齐撒着娇说道。
“你的身子能受的住么?还是让狱卒处置吧。”箫齐听见云姝的要求,皱着眉,关切的问道
朝歌看着箫齐和云姝在自己面前上演浓情蜜意,就像吃了死苍蝇一般恶心。
“王,交给我好不好。我和姐姐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怎么说,我也得送送我这好姐姐。让她死的明明白白的,别到了阴曹地府,做了枉死鬼。”云姝嘟着红唇,装作懊恼的样子,继续向箫齐撒娇。
“孤的心肝宝贝,别气了。好吧,孤依你就是。来人,给王后看座。”箫齐对云姝的撒娇毫无抵抗力,只能无奈地对门外狱卒下令。
狱卒搬来椅子,云姝坐下,柔情似水的对箫齐说道:“王,我有些话想问问姐姐,您去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箫齐看了看朝歌,不放心的对云姝说道:“你在这,孤实在不放心。这样吧,孤让侍卫守在门外。朝歌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行为,即刻斩杀,不用回禀孤。”
“好~”云姝挑了挑眉,挑衅的看着朝歌。
箫齐看着脏乱不堪的地牢,厌恶的说道:“朝歌,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朝歌看着箫齐离开,冷笑的想着,很好,这就是自己年少无知时喜欢上并且掏心掏肺的助他登上王位的人。这么多年了,自己不仅没换来他的回头,还让他变本加厉。如今,连自己最后一面都不想再见了。
云姝见箫齐走远,不再娇羞,换上了另一副神态,冷漠的对狱卒说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