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程承早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他微微一动,身体还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腰背酸痛。

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不真实,秦兆的手环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动作,又往怀里拢了拢,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这么早就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进程承的耳朵,他想起,秦兆昨晚意-乱-情-迷时,嗓音低沉带着喘-息叫着他的名字。

程承翻个身,又看见昏暗灯光下那双迷-离的眼睛。

秦兆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手滑到他的腰上,温热的手掌,帮他轻轻按揉。

“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程承甚至怀疑这会不会又是秦兆编的谎话。

秦兆坐起来给他掖了掖被角,他从衣柜的隔层里拿出了一个本子,说:“这是你以前写的日记,还记得密码吗?”

程承拿过日记,凭感觉随手输入几个数字,本子竟然就开了。

秦朝笑了笑说:“日记本都认得主人。”他的手按在日记上,“如果还没有准备好,也不着急看,不要勉强自己。”

他担心日记又给程承造成什么刺激。

“才没那么脆。”程承笑秦兆太小心翼翼,他翻开日记本,秦兆托着他的腰,让程承半靠在自己的怀里。

第一篇日记是五年前,程承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除了音乐的一腔热忱,他一无所有。

日记里写,这个城市的天空看起来很高,高到可以容纳那个想要飞起来的梦想。

再往后,日记里程承签了一家公司,经纪人看到了他的音乐才华,承诺一定会帮他实现梦想,他觉得真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那晚他一个人去江边吹了一晚上风,然后感冒了。

当初对梦想的执着和追求,与他现在一样,可是三个月后,他的字迹就变得潦草了起来。

没日没夜的商业,透支着他的身体,嗓子频繁发炎,音乐节上,台下观众,等着自己家的歌手,他出场却反响平平。

在这消耗中,恶性循环,那时候程承疯狂寻找出口,他要坚持下去。

经纪人终于给他时间去创作,可是创作出来的东西,经纪人总是不满意,一首一首地投出去,就再也没有消息。

程承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了焦虑和迷茫,他像是一个进入森林没有指南针的人。

他迷路了,和最初的满怀希望,到现在他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了。

经纪人给他定的风格是情歌路线,不紧不慢,不痛不痒,被灌输要迎合市场的观念。

程承看着和自己相似的笔记,痛苦的纠结,之后的半年,程承再也没有写日记。

下一篇日记的笔记似乎和前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前面虽然潦草,但还算是规中矩,下一篇,字迹已经开始飞出线格。

如果黎明前,注定要忍受一段黑暗,也不知道这段黑暗是否有尽头。

缠缠绵绵的情歌,悠悠荡荡的旋律,每次上台都觉得好像身上带着万重枷锁,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台下的观众朋友们鼓掌欢呼,他们喜欢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压抑和难过使得笔记更重,力透纸背,像是要挣脱樊笼的鸟找不到出口。

这段时间他从籍籍无名,开始变得有名气,经纪人的市场嗅觉没有错,只不过程承知道自己离梦想越来越远了。

日记也写了,他总是失眠,要靠药物才能入睡,甚至出现了抑郁的倾向。

文字间程承能感受到那种黑色的暗流,包裹着周身,光读下来便觉得压抑,喘不上来气,他实在不敢想象亲身经历的痛苦。

程承眉头紧锁,呼吸也渐渐沉重。

“累了就先不看了。”秦兆在身后也是第一次看这本日期,只是看日期他们要见面了,他希望程承可以在一个心情好的时候,回顾他们的初遇。

程承摇摇头,继续往后翻。

难得程承的一篇日记里,开篇就画了一个笑脸,写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说那个地方好像是灵魂的归宿。

程承抬头问秦兆:“这是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

“这也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秦兆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程承往身后靠了靠,秦兆一直都在努力的缝缝补补,将自己那个受伤的小世界填补起来。

后面的日记就更少了,有时候只有一个简短的词语,表达当天的心情。

孕检,后面画个勾,像是在提醒。

几个月的记录后,小桔子应该出生了。

程承看着日记里的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已经被掏空灵魂的空壳。

事与愿违又无能为力,生活将他拽进无尽的深渊。

再往后,他好像停止了工作,日记里开始出现小桔子的名字,小桔子今天笑了,小桔子今天叫爸爸了,小桔子今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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