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五日后的祭祀,属下等人已经万事俱备!”
司越回禀着这几日的成果。
刑部的致司郎如今愈加势弱,兵部的邸司郎可谓是成了郝司郎的心腹。
而那最初保持中立却隐隐偏向郝司郎的吏部司郎完颜禾,如今却是坚定了自己的中立地位。
这位郝司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算特别坏。
从局势上来看,致司郎倒台只差最后一把火。
但姚昕总觉得致司郎和邸司郎之间的这通变故没那么简单,但邸司郎在郊外养私军这件事又的的确确是真的。
而且……郝司郎好像并不知晓这件事。
“大人,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
“郝司郎与大奴国的人有勾结,曾多次向大奴国运送不菲的财物。”
姚昕一惊,“情报可靠属实?”
司越点头:“绝对可靠。陛下已经派遣人去了大奴国,里面有我们的人,这些消息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和大奴国的谁勾结?”
司越却摇头:“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
姚昕凝眉沉思,半晌,道:“致司郎那边先不要动,静观其变,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后我们再加一把火也不迟。先注意着郝司郎这边,最好是能得到他与大奴国勾结的实证!”
“如果他当真勾结大奴国,这无疑于叛变,到时候或许还要仰仗那位刚正不阿的致司郎。”
“再加上水月湖和呼延德勒的暗中勾结,水月国必乱。”
“嘶!”姚昕深吸了口气,道:“司越,你赶紧派人去查清楚郝司郎同谁人勾结,另外务必知晓他是否同水月湖和呼延德勒有关系。”
她又补充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一旦确定下来,我们只需要小小的扇一把风,就可以坐观虎斗,还是水月国和大奴国之间虎斗。”
“对了对了,邸司郎养的私军怎么样了?”姚昕问道。
司越摇了摇头:“按插进去的人回禀说,除了每天的训练外,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训练也不是非常正规的军队训练,拿最好的武器,穿最贵的盔甲,结果每天就是搬木头,这就很奇怪。”
“花费大量的钱财去养搬木头的私军?”姚昕思索道,“耗财,是因为从郝司郎那里得到了钱财。不炼军,是为什么?为了忠君吗?”
“他都已经养私军了,还忠君?”
“不对不对。”
“我再理理。”
姚昕又开始坐在茶桌前,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比划,嘴里念念有词,做法似的。
司越了解她,此刻便安静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亦或许是两个时辰,姚昕终于大叫一声,幡然醒悟!
“司越,我知道了!”
“我串联起来了!”
“致司郎分明有水月国王做后台,此刻却是势力最弱的一方,确实是因为水月国王放弃了他,但不是真的放弃了。”
“既然我们能查到郝司郎同外党勾结,水月国的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知晓。”
“也许他们已经密谋了一场更大的计划在等着郝司郎。而这场计划的关键就是邸司郎和致司郎。”
“我猜测,下一步就是致司郎入狱!”
“如果致司郎没有入狱,那么真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邸司郎背叛了水月国!”
司越一言不发,因为他没听懂。
今日的姚昕心情颇好,她解释到——
假设水月国王和邸司郎早就知晓郝司郎勾结外党的事情,那么此时此刻的情形来看,就是邸司郎带着目的假意投靠郝司郎。
养私军,是为了取得郝司郎的钱财。
郝司郎不可能不知道邸司郎养私军的,他默不作声,也许只是静候夺取私军兵权的那一日。
不炼军,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忠君,再加上只是演戏。
所以说,养私军是用来迷惑郝司郎和所有人的。
此时他们只是布了一个局,让郝司郎信任邸司郎的局。
但郝司郎生性多疑,除非有人死了,不然他绝不会相信什么。
也就是说——致司郎在这个计划里注定是牺牲品!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被安排好了。
多半是知道的,毕竟他是国王胞弟,又是静水流深的致司郎。
“司越,五日后,大仇得报,你还会留下来吗?”
司越一惊,诧异地看着姚昕:“大人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司越自是要一辈子跟随在大人身边的。”
姚昕却摇了摇头:“你曾说你被挖出来是完成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杀了库勒。五日后库勒一死,你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可司越的任务就是保护大人安危啊!”司越不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