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3 / 5)

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自己手中消失一样。

她含着泪笑了笑。我们能等到结束的那天吗……?她没问出口。

越笑就越想哭,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看不见玄砚的脸,一股惶然的莫名情绪愈发不可控制地自心底弥漫开来。灵眇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去看山间的飞瀑,或者回蜀云看漫天的花灯,再去冥界的忘川看魂来魂往……嗯,再去草原上看篝火,站在北域山顶看雪落人间……灵眇,这些、我都陪你去。”

“我们不要当什么灵辩师,什么殿尊,通通都不要了。就你和我两个人,走得远远地,走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安家,好不好……”

家。

“……家。”灵眇空濛的双眼在昏暗的狭小空间中生出一丝亮意,双唇嗫嚅着,小声重复玄砚的话。

如果可以,我也能有家吗。一个从来漂泊不定的人,一个在漫长岁月中如同蓬草般随处飘飞的人,终于能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吗。

从前在血池中答辩时——

“辨师麻烦您快些,我老伴儿在下一世的家里等我了。”

“我不要当妖怪,我要做人,做人就能有家了。”

“我不羡慕别人,我有家。”

灵眇长睫扑簌,笑了起来。这一笑,牵连到灵核被剥落的伤口隐隐作痛,于是又哭又笑,像个终于得到幸福垂怜的无措的流浪者。

“灵眇,我们不用再去羡慕别人的家了。灵魂答辩时,你见过问过的那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我们也可以有。”

“灵眇,你渴望的家,我来给。”

墙外是正冲刷着世间任何污秽的大雨,墙内是血污一地,蛇鼠遍地的牢狱。灵眇被困在里面,忽的想起方才脑子中停留许久的那两个字——念想。呼之欲出的答案钉在了脑中。

念想。念想,是家。

“我、我要有家了。”灵眇痴痴地笑起来,笑到最后不能自已。

又是一道沉闷的雷声滚落下来,煞白的紫电从石墙上嵌着的那扇小窗外照射进来。灵眇努力了好几次,终于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想明白了——

她将脸贴在墙边,眼泪顺着墙壁滑落:“你不能反。”

“为了我,不值得堵上那么多人的命。”

雨声太大,没人听见。

两个人的决心隔着冰冷的石墙和厚厚的雨幕,许给了对方最好的结局。

……

翌日,虽是初冬,但天亮得却很早。

据说是清河仙君特地吩咐的,伏罪日,越早将罪人绳之以法便越好。

伏罪台下挤满了众神仙,不乏看热闹的仙侍,一些说不上名号的仙君早早便站在远处,等待这位传说中罪无可恕为非作歹的“罪人”被扭送上来,之后伏罪认错。

乐云早在前两天便放出消息,只要灵眇伏罪,届时,冥界势落,三界自可一统。此消息一出,无论是人界飞升的仙君还是仙界的众神君纷纷前来一探究竟,闹得现下的伏罪台下水泄不通。

仙兵列队,将无关人等通通拦下。

只剩伏罪台上那尊灵柩格外显眼,冰晶结成的灵柩内盛放着故去帝君紫穹的遗体,仙气环绕在周围,只待罪人伏法,最后便可安葬于神山山顶处,以供后人景仰。

乐云高坐神台,睥睨众人,眼底是包藏着对至高权力的无上渴望。

清河从天边橙黄色的初阳边飞身下来,朝着乐云默默点了点头。乐云会意,给仙侍使了个眼色,随后,虚弱不堪的灵眇被一群持剑的仙兵押送上来。

“跪下!”

灵眇明面上并未表现得有多么反抗叛逆,而是转头对那个呵斥她跪下的仙兵赧然一笑:“昨夜有雨,地上脏,不跪。”

“跪不跪?!”那个黑脸仙兵扬手欲打在灵眇脸上,却被身后一道声音呵斥出手。

“住手——”说话人正是月白,他神情激动,看着那只高高扬起的手怒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个小小仙兵难道还能越俎代庖动手打人不成?!”

乐云支着脑袋瞧着这出好戏,莞尔一笑:“难道你个小小尊者还敢越俎代庖,替本君训诫下侍不成?”

月白:“……你!”

伏罪台下站着许多人,月白站在其中,显得势单力薄。

“灵眇,你跪是不跪。”乐云冷道。

见灵眇还是无动于衷,身后的仙兵见机行事地往她膝盖后方踢了一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以一种极度狼狈的姿势,倒伏在了乐云脚下。

灵眇蹙眉:“……”

一抬眼就见乐云从高处掷下一张罪状,上头的金箔字样漂浮在空中,密密麻陈列出一条条罪状,下方工工整整地写着“罪人灵眇,供认不讳”八个大字。

“既然你供认不讳,那你便当着台下之人再口述一遍吧。”

是自己的字迹没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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