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不是朕的,朕都会要让他出生。”元亶停顿了半分,续道:“因为朕没有子嗣,他是朕唯一的希望。”
“陛下......”裴满赶忙又磕了三个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妾......臣妾不想他成为皇储。”
“哦?为什么?”
“陛下,他是臣妾与陛下唯一的孩子了,臣妾不想他从小就陷进皇家的纷争当中,臣妾想开了,无论以后臣妾是老死宫中还是死于非命,都不想孩子受到牵连。陛下......陛下还是立贤妃之子魏王道济为皇储吧,臣妾心甘情愿。”
“放屁!”元亶一听到贤妃二字,顿时火冒三丈:“她......她和侍卫生的野种也配做朕的皇储?!”
“啊?陛下......这......这不可能啊。”
元亶唿地一下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无论是起居裆还是玉牒,朕都未曾临幸过她,那孩子就不是朕的!贱人,都是贱人!”
“陛下息怒,此事会不会另有蹊跷......”
“蹊跷?梁珫!”
大内侍梁珫听到元亶呼唤,赶忙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你把调查贤妃的结果说说!”
“是,陛下。与贤妃私通的侍卫是海重公之子元孛,奴婢带人将其抓获后,他已经如实招供,确实......确实是秽乱宫廷了。”
“去,把那个贱人给朕带到养心殿去!”
“是。”
元亶恨恨的看向裴满道:“你的事朕姑且不再追究,不过你要切记今天答应朕的那些条件,若是再有半分僭越,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说罢,他一甩衣袖,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
身后,裴满在宫婢的搀扶之下慢慢站起,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杀吧,随你乱杀,最好把那唯一的儿子道济也杀了,那样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元孛,不过是一杯迷魂汤的事,他哪知道和其苟且的不过是贤妃的一个宫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