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她踱步而来,正巧看见一个女婢从房里被轰了出来。
九皇子正在发火,一院子侍卫也防不住这群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片子。
因为出了刺客,都去追贼去了。
猛然抬眼看见“姜含赋”,九皇子小有惊讶:
“是你。你怎么来了。”
“学生听着有刺客,担忧殿下安危,就,就情不自禁······”
姜芝桂躬身作答,话没说完就咬唇不语,像个小娘子一样。
这让九皇子生出了一股异样感。
许是正在议亲的九皇子最近一直装洁身自好的人设,长时间没接近女眷的原因,他没有多。
反而寻思着总比房里有个女的好,用个书童下下火也是常有的事。
九皇子扶额,令道:“进来。”
姜芝桂就知道会如此,她挑衅地冲旁边被赶出门女婢无声地笑了笑。
王大小姐哭得我见犹怜。
也顾不上脸面了,直接表明身份,再表心悦之情。
九皇子对如此生扑的女人如何生得出好感,头疼不已。
正好,姜芝桂上前一步对上他的视线,抢话道:“是,殿下,学生正好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殿下赐教。”
王小姐就眼睁睁地看着姜芝桂,进了九皇子的房间。
正好此时九皇子的随行书童如厕回来,见又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板着脸怒斥:
“还不快滚。要叫人拿板子撵你不成?”
回过神的王小姐吓得拔腿就跑。
房中,姜芝桂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空气里弥漫着皇室专属的龙涎香,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迷情香掺杂其间。
姜芝桂心下大喜:
李承睿他果然着了道,哼,狗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适才一句高扬的“有刺客”像流星拖着扫帚尾巴划破天际。
黎云缨正半梦半醒,一个机灵睁开眼睛,翻身起床。
她嘱咐锦绣看好孩子们。
随即,从绣花的篮子里操了把剪刀就摸出了门。
正好看见隔壁开门的崽子,一手将姜含珏的头按回去:
“护好你哥,还有院中女眷。”
披风帅气地往肩头一甩,三两下系好带子,不由分说地借着柱子跳上了屋檐。
动作快得像一只夜猫,更像是匍匐狩猎的猎豹。
姜含光打着哈欠探个头出来,就看见一抹残影。
抬手安慰小弟:“歇着吧,娘亲在,用不着你出手。”
已经习惯了。
一个比天底下大多数老子都厉害的娘的存在。
姜含珏听话地没有跟去,保持警惕。
以保护院中安危为己任,他开始守夜,替母亲担心大后方的责任。
夏夜透亮,一点影子都不藏。
黎云缨紧盯着那点黑影,闪出凌波微步。
她在屋顶追,九皇子的侍卫在院廊里跑着去堵。
很快,檐上又跳出一人,是那个假道士。
呵,好像还是个练家子。
黎云缨看着假道士几个潇洒的鹞子翻身,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他在秀技!
好骚的道士!啧啧啧。
黎云缨屈指吹了个响哨,然后打起来手势。
意思是合作,你往右,我在左边,一起包抄!
对面点点头,看起来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于是两人见那小贼要逃之际,一起出手。
相当默契地选了同一条路径。
两人一挤,碰撞中踩到了一片碎瓦脚滑。
许是自动承认错误,道士见她要摔地了,勾着她腰身一转,想要救人,救不到帮她垫背也行。
一时不防却被人从后方偷袭。
两人裹在一起,掉进了一个狭小的天井。
那小贼乐得哈哈大笑,那做了个挑衅的手势,伸出食指勾勾手,意思是说你们来呀。
气得黎云缨火气直冒。
越挣扎越起不开,两人都像往上爬,却越缠越紧。
被猪队友拖后腿的她恼了:
“不是让你往左,我往右,听不懂就说听不懂,瞎点什么头!”
男人喘着粗气,暗哑的声音劝道:“别动。”
大夏天的本就穿得单薄,肉贴着肉的距离,被困的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
黎云缨察觉不对。
艹,臭道士。
气氛莫名地尴尬。
黎云缨:“你不是修道的,火气这么大?”
无机道人冷静了片刻,盯着那微微泛红的侧颜,白净的耳垂雪里透红
他一本正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