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赋小厮根本来不及阻止也插不上话,这才着急地喊道:
“老爷,错了错了,奸夫不是这个,是那个,在屏风后面。”
黎云缨面庞轻侧,定眼望去,屏风已经被人挪开。
果然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她微微一笑。
那人着一袭紫袍看样子有些畏寒,将手里的茶杯落下,迎对着打量他而来的视线方向抬眸,还以微微一笑。
面上骇人那道骇人的疤彰显的凶煞之气,也被溶解了许些。
姜含珏抱拳过去行礼:“小舅。”
姜含光虽未见过黎氏的舅舅们,听此称呼,惊讶不已,但也跟着行礼。
杏儿脸红,呢喃:“啊!是六公子。”
锦翠抱拳:“云潜将军。”
黎云潜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八妹。”
黎云缨颔首:“六哥。”
原来是黎云潜将军,他可是黎家在废太子通敌叛国案幸存的唯一那位。
眼下人家作为娘家人来看看自己亲妹子,可不就是走走亲戚,是应该的。
黎云潜见后面又是绑了婆子丫头的,看来事情不小。
剑眉一挑不怒自威:“有何误会?”
黎云缨按住他桌上的剑:“小事,无妨。”
这种小事情若还需请这位兄长出手,传回去她会被笑话死的。
所有人都望向刚才大呼小叫喊大家来捉奸的姜含赋为首的姜氏三房等人。
姜含赋是万万没想到,捉奸捉了半天,怎么捉成了亲戚,还是亲兄妹!
这个谎铁定是圆不过来的,他只能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小厮。
那小厮看赋老爷眼底喷火,快要把他吃了,快急哭了,道小的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都是夫人请的那位齐剑客说的。
所有人又看向小张氏。
小张氏不知为何,下意识地选择撇清关系,一众便见她,摇了摇头。
姜含赋自金枝事件后就发现了小张氏事到临头要退缩的脾性。
这次非给她做实了同谋的身份才妥。
免得最后所有的错都由他一个人来背。
姜含赋当众喊道:“母亲你快叫那个剑客来啊!不是说是重金请的!”
这时陈阿大押着黑衣男上前禀告说,抓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
那人面上半块领布捂了口鼻,不见真容。
黎云缨叫他们将人摘了面巾,微微挑眉问到:
“这又是谁?何故出现在姜府?”
以此同时,见被抓包吓得跌坐在地的姜含赋含泪抢答:
“这这这······”就是小张氏请的贵客。
锦翠:“噢,这就是你们三房找来跟踪我们的高人?”
洪六点头:“对,就是这厮,小半月前开始跟着大哥,早就想削他了。”
黑衣剑客自知露馅,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能拱手挣扎着求饶:
“诸位诸位,有话好说好说,我只是一江湖路人,路见不平奉命行事而已。”
锦翠:“哼,奉谁的命,快说!”
黑衣剑客哆哆嗦嗦地指向小张氏与姜含赋。
小张氏连忙往姜老太身后一躲:
“我我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姜老太头疼不已,恨铁不成钢。
手底下这些软脚虾,没一个能打的。
“所以是婆母让小张氏找人盯着我,想抓我把柄?
说我与常驻塞外的洪将军有奸情?那可就真要让你们失望了。”
黎云缨说完指着黑衣男一笑:
“不过,如果你们今儿说此人是我那莫须有的奸夫,我反倒是不好洗脱嫌疑了。”
众人一片哗然。
姜老太岂能让这一两句话就扭转乾坤,公然开骂:
“如果不是你不守妇道,不安分守己地在家替我儿守节。
尽天往外跑!整日与外男拉扯不清!
就不会被人唾骂构鄙!
基本的三从四德,老婆子我看你是忘掉狗肚子里去了。”
咯噔一声瓷响!
黎云潜重重地搁了茶盏,嗤笑:“三从四德?抱歉,我黎家没有这种东西。”
锦翠杏儿抖着肩膀憋笑。
论护短没人能敌得过黎氏。
气得姜老太一连几个你,最后横眉怒眼骂道:
“不请即来,是为贼!你们黎家人就是这么上门给人拜寿的?”
夹在中间的姜含璋是即无奈又头疼,他摇了摇头,必须站出来结束这场家宅不宁的闹剧:
“来人,请老太太回房,其余人等请母亲发落。”
府卫与众婆子正要动手,姜老太指着他们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