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欢,她满心的期待就此打破:“我做的事只是出于朋友的基础,如果让你产生了误会,向你道歉。”
葵学姐脸一瞬间僵硬了:“映人君,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是。”
情书掉在了地上,恍惚听到破碎的声音。葵学姐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几步,及时扶住课桌才没倒下。
“骗人,你在骗人,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吃午餐,放课后你还帮我一起完成版画。那次我要求你来空教室,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为什么要过来见我,你明明对我这么上心—我不会邀请你公开我的,我知道你的事业...”
“大概—那时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吧。”日野映人平静地揭晓了真相。
“我说,你是在报复我吧。因为我对那个女的动手,骗她上天台,然后把她锁在天台一下午,把她塞进储物柜里,还有那些恶作剧。该不会你是替她报复我?”葵学姐奔上前,用力地揪住他的校服衣袖,试图寻求足以慰藉她被骗的理由:“她们都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她们的起哄,我也不会现在像个傻子一样被拒绝,被你玩弄感情,混蛋...混蛋!”
日野映人不喜欢被纠缠,在地铁站被猥琐大叔跟踪,被没有分寸的粉丝跟随一路,被爱慕者跟踪暴露家庭地址,甚至被翻出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豪门之女的家人信息,他无比的讨厌这种行为。
葵学姐悲愤欲绝,抓着他的衣袖绝望地坐在地上。日野映人感觉脸颊消退的湿热如同鬼魂般缠绕着他,他不喜欢别人的亲吻,就连家人都没如此亲昵的亲过他,很想用清水冲洗掉那些痕迹。
“你有喜欢过我吗?”葵学姐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日野映人微叹气,轻轻地把她的手掰开:“从头到尾我只是想交朋友,很显然,你不适合。”
在他眼底,美丽的葵学姐脆弱得像枯萎的花,他的母亲总是会在家里放一束鲜艳的花,可又常常忙碌于工作中,保姆会将濒临干枯的花换下,直到日野映人终于凝视那束奄奄一息的花,发出孱弱的呼救,他注视良久,让保姆留下了那束花,带回了卧室,最终在烈日暴晒下结束了短暂而浮华的一生。
“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太贪心的话会连原本的都会失掉。”日野映人扶住她的肩膀,将手巾递给她:“别哭了。”
一幕一幕都被蹲在教室门口的五十岚沙笑收在眼底,她忐忑不安地看着这场闹剧,手指都被指甲抓破了,趁着他们还没离开教室,五十岚沙笑逃离了现场。
为什么!为什么!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日野映人吗?
五十岚沙笑思绪混乱,慌张跑下楼梯时不慎摔倒,膝盖蹭破了皮,远不及心脏传来的阵痛。脸上很热,胡乱地擦了擦,直到手背传来湿湿的温度,她才意识到竟然哭了。
被父亲揍得天旋地转的时候,因为母亲的软弱而一次次吞下苦楚的时候,她咬着牙将眼泪憋回去,发过誓永远不要再露出软弱的一面—现在却因为日野映人而没出息的哭了。
“沙笑?”
台阶上传来熟悉的颤抖的声音。
五十岚沙笑不敢看他,头顶传来脚步,一声又一声向她逼近。眼前被阴影包住,日野映人蹲下身,勾起她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她的眼泪和悲伤无处遁藏。
从未有过的羞耻心膨胀着。
“怎么哭了。”他注意到五十岚沙笑膝盖上渗出的血迹,皱了皱眉:“原来是不小心摔倒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看起来很严重,最起码伤口要消毒。”日野映人微笑着,轻声和她商量:“我知道消毒会痛。等你包扎好了,我给你带最喜欢吃的,可以吗?”
“不要。”五十岚沙笑不愿面对他。
“为什么不想去?”
“你刚才在哪里。”五十岚沙笑眼神闪躲,害怕被他看穿:“约好今天放学一起回去,我一直都没看到你。”
“我遇到了一点事。”
对他来说那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