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乱(1 / 3)

对于下人惊慌失措的落跑,盛秦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身上本来就有伤,现下又失了血,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可他似没有任何感觉般,瘦小的身躯笔直站着,幽沉的眼睛没有从玉牌上挪走一瞬。

鲜血像是艳红的绸布,将玉牌从头到尾包裹起来,顺着流向玉牌的断面,渗透进玉牌里。

比起之前的一次,渗透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淌在玉牌上的鲜血,肉眼可见地薄了一层。

如同玉牌里有一张贪婪的小嘴,汩汩地喝着血液,吞咽进肚子里。

若是有旁人在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铁定会被吓晕过去。

盛秦衍平静的眼底掠过一道暗光,在修真界,灵物认主,只需要以血为媒介,契约一次。

显而易见,吸入玉牌里的血,不是被玉牌吸收的。

玉牌里的活物,竟是要吸食人的鲜血吗?

盛秦衍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瓣,随便找了块碎石头坐下来,脏污得看不清颜色的衣摆垂落地面。

他将玉牌摊放在掌心,又在手腕上咬出一道口子,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鲜血滴向玉牌。

浮积在玉牌上的鲜血才浅淡下去了一些,又被重新滴下的鲜血填满。

周而复始,等血液全部渗入进玉牌,玉牌的表面露了出来。

似被血液涤荡尽尘垢,玉牌莹白如雪,内里隐隐有流光浮动。

盛秦衍低下头,又仔细闻了闻,玉牌上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已经彻底被他的血腥味取代,属于他的气味严丝合缝地将玉牌包围起来。

玉牌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就像是玉牌被他打上了独一无二的标记。

但是,玉牌上残留的甜腻香气,也彻底被血腥气遮盖住了。

盛秦衍捏着玉牌的手指紧了紧,眉眼间闪过一丝焦躁,片刻,想到什么,他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

手腕还滴着血,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整个手肘血淋淋的。

盛秦衍看也不看一眼,他捏着玉牌,慢吞吞的从碎石上起来,一步步走进偏院里。

偏院荒废多年,里面积满灰尘,除了一张桌子,一张空架子的床榻,什么都没有。

盛秦衍扫了一眼,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靠着榻脚坐了下来。

光线从木窗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到墙壁之上。

他半阖下双目,手中的玉牌,一缕血色亮光飞快从断面处晃过。

亮光之下,白雾遮掩。

渗进玉牌里的鲜血,化为漫天而下的红血丝,向着白雾之中半昏半醒的少年飞袭过去。

一丝接一丝,缠上少年细弱的脚踝骨,没入脚踝上的一圈红里。

红渐渐变粗,由一条细线,变成了脚镯般大小,紧锢在少年如玉的踝骨之上。

淫‖靡,又艳丽。

可是,玉牌里的血丝实在太多了,少年的脚踝上缠不上了,血丝转而侵入少年白皙的肤肉。

不消片刻,少年脚踝处就似着了火,烫人的热意从筋脉里溢出,蔓延到全身各处。

林澄迷迷糊糊间有种错觉,他似是被人架在了火架之上。

林澄闭着眼睛,热得不舒服微微绷紧拱起腰背,透粉的趾头蜷缩起来。

粗糙衣服摩擦着柔软的皮肤,他的身上很快被磨出几片艳红的印子。

身前的两点嫩红也摩擦得立了起来,薄薄的宽大T恤根本遮掩不住。

而林澄一无所觉。

……

客栈里,厢房里寂静无声。

封城撑着床榻,慢慢的坐起身来,温雅的脸庞毫无血色。

他屈指给自己搭了下脉,脉象虚弱,乱得一塌糊涂,伤到了本元。

本元受损,对修行着而言,是为大忌。

封城苦笑,是他大意了,没料到会栽在一块不甚起眼的玉牌上。

可是,封城垂下眼睛,看着手掌上的割伤,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依稀还能回忆起他以灵气为手,揉捏少年手腕的触感。

混着少年身上独有的甜腻香气,很软,很细腻,很香。

封城喉间干涩,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若是他再用点力,少年会不会哭出来。

他会哭吗?在床榻上。

隐秘的灼热从腹‖下升起,封城陡然一惊,连忙收敛心神。

余光不经意扫到房中,他脸色一变,猛地从床榻上下来。

柳明安早已经不在房中,桌上的玉牌也不见了踪影。

他疾步走到桌边,发现桌上放着一个檀木盒,盒子下压着一张宣纸。

封城一目十行览过宣纸上的字,打开檀木盒。

盒子里躺着一串白玉珠子,颗颗晶莹剔透,小巧玲珑。

他眼里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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