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元姝上午刚入后宫,就遣他出宫去茶馆,悄悄打探江筠的动静。
没去茶馆?
元姝皱了眉头,难道他还没发现自己丢了香囊吗?
又或者是先去找了别的地方,耽误了一整日?
……也不是说不过去。
横竖江筠才是该着急的那个,丢了东西的又不是她,便没太在意,点点头,道:“行吧,那你明日再去打探一回。”
第二日,元姝没出月华殿,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看了一日话本子。
等到傍晚福贵回宫觐见时,正好撞上外出野宴归来的安乐公主“顺道”来看元姝,姐妹俩从小不对付,一旦对上就要冷嘲热讽,福贵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断,立在殿外等候。
安乐头上簪了朵朵杏花,拢着披帛环顾四周一圈,叹道:“初春总是乍暖还寒,广宁你这殿内不燃炭火,可要小心着凉呀。这群下人们也真是的,伺候了这么多年,也不晓得保重主子的身体么?”
元姝透过窗子远远望见福贵路过,正想听江筠的消息呢,结果安乐死皮赖脸地待在这不肯走,还阴阳怪气她殿内冷清,没人用心伺候。
也不想给她好脸色:“我向来身子好,炭火就不必了。倒是安乐姐姐身子柔弱,若觉得冷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免得在我屋里病倒了,陛下要怪我呢。”
不提陛下还好,她这假惺惺地一提,安乐无语得想翻白眼。
若她在广宁屋里病了,父皇会关心亲女儿的病情,但肯定不会因此怪罪元姝!
见元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安乐懒得自讨没趣,喝了几口茶消消火,简单客套几句后拥着春衫告辞了。
元姝连忙把福贵叫进来,听他犹疑着开口:“今日江探花还是没来……但是给茶馆送菜的王叔说,他早晨路过大理寺,见到江探花从里头出来了。”
元姝知道他去大理寺无非便是看望崔钰罢了,这没什么奇怪的。她疑惑的是,已经两天过去了,他怎么还没去茶馆找香囊呢?
看他从前一直戴在身上,肯定是珍之重之才不肯换下来呀!
难道不是应该晨起查看一遍,出门查看一遍,更衣查看一遍,沐浴入睡前又查看一遍……一旦丢了,便火急火燎地满京城找吗!
元姝端起茶杯啜了一大口,顺了口气:“若明日再看到他,记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佩香囊。“
福贵唯唯应诺,可接连打探了几日,江筠始终未曾去过茶馆,直到元姝回宫的第五日,福贵禀报江筠再一次去了大理寺,而且腰间空荡荡的,并无香囊。
“正常人怎么都该发现东西不见了吧!”元姝气呼呼地叉着腰,搞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忍着妃子公主们时不时地前来叽喳唠叨,在无聊的皇宫里待了整整五日,不能去小摊吃早点,不能去茶馆听小曲。
就等着看江筠落入下风呢,结果他却像无事发生一样,优哉游哉地在街上晃荡?
冥思苦想了许久,她脑中灵光一现,忍着怒火朝青碧道:“我就说他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