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快到年下了,外头街市上车水马龙,百姓已经开始张罗过年节了。过不一会儿,秋蝉外头回来,脸上哭得梨花带雨,明溪便问出了什么事。

秋蝉一边拭泪,断断续续说:“才刚去瞧了公子,公子眼下乌青,已经快不中用了……”

明溪心中一紧,面上装作淡定:“可别胡说,你不过是担心怕了,自己吓自己,哪儿就这样严重了。”

秋蝉眼泪汪汪的:“不是我瞎想,姑娘不知道,六公子那年就是这个情形,我记得很清楚。”

前车之鉴,六公子当年没闯过鬼门关,如今七公子也到了这个地步,虞夫人和相爷怕也是绝望了。其实胡老衫那些疯话,乍一听不可理喻,也并非没有道理。虞夫人和九殿下先入为主,被他的言行举止给误导了,一竿子把他的医术判了死刑。这能怪谁,是他们自己把门关上,不愿意相信。

明溪重新拿了一只帕子递给秋蝉,安慰道:“快别哭了,七公子福大命大,总会想到法子的。”

倘或此时明溪说自己有法子,恐怕也是跟胡老衫一个下场,所以不能明着来。等秋蝉的情绪平复了些,明溪心下也有了主意,便问她说:“我想去瞧瞧七公子,不知可否使得?“

她不明说,秋蝉便不明就里,只当她是好意,听了这话倒挺感动,于是应道:“这有什么不成的,说到底姑娘是府上的远亲,去看望公子,也是姑娘有心。”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才又道:“只是这会儿锦书轩人多眼杂,碰见谁姑娘都得应付,也麻烦。不如到夜里人都散了,咱们再过去,也免得让人说闲话。“

锦书轩是颜川的院子,和春晖苑在一条长巷里,两座院子都不在内宅。等内院上了门,外头夜深人静了,秋蝉才和明溪出来。

挑檐上的积雪还没化,月上中天,不打灯笼脚下也明晃晃的。南向开着月洞门,院墙外一株白梅斜倚,树头伸过来掩映着院门,门楹上题着三个隽永红字“锦书轩”。守夜的邓甤正准备上院门,白梅树下瞧见她俩的身影,倒哟了一声,说:“怎的这般晚过来。”

秋蝉道:“你该上院门上院门,我和姑娘瞧了公子就走,走的时候再打开一下便是。”

邓甤道:“姑娘进去吧,我在门里守着,不碍事。”

屋子里正在灯下侍候的奴娇和婆子,看见明溪也觉得有些意外。只见明溪外头罩着霜白披风,也没戴首饰,疏疏挽个懒妆髻,手里拿着碎兰花手炉,清新明丽,容颜似雪,果真别有风韵的一位美人。秋蝉简略说了下,奴娇便应个虚礼:“见过姑娘。”

因怕外头带了寒气进来,有客来访都需宽下外衣,明溪脱下披风,婆子早跟上接住,又把手炉也接过去。

“公子刚吃了药,你们轻声点。”

奴娇是有点不情愿,来人看望是好意,也不好回绝,何况明溪又是相爷看重的,只能应付着。一边引她们过去里屋寝房。转过素纱山川屏风,炭盆里窝着烧红的银炭,火光红彤彤溢出来,温暖如春。

颜川在床榻上平躺着,白羽锦被露出上半身,只穿了件霜白中衣。金尊玉贵的一张脸,在灯下苍白如雪,看不到半点血色。秋蝉忍不住又泪眼汪汪起来。

明溪往床前花凳上坐了,示意奴娇说:“我在这待一会儿,你们去外面稍稍等我一下。”

奴娇嘴上应着,脸上却一阵讶然,这是什么道理,也不合规矩,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要拦又不便硬拦着,见秋蝉梨花带雨的,也怕惊动了颜川,于是先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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