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我下咒！”
“傻逼。”岳律阳吃西瓜。
柴思前保存好自己的画，又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保存好了，然后就把数位屏关了。
没有保存好文件绝对是所有画师的噩梦。
他甩甩手，看着岳律阳，“你怎么天天吃西瓜？”
“都几月了？再不吃后面的瓜都不甜了。”岳律阳说。
“谁说的？”柴思前说：“你吃的这个是高级瓜，一年四季都是大棚，你还管应不应季？”
“小十六说的。”岳律阳继续吃西瓜，“那下次不买这种瓜了。也没多好吃。”
“你不要再吃了。天天这么吃都吃出糖尿病了。”柴思前一把将人怀里的西瓜抢走，“给我吃！”然后他又从人手里抢走了勺子。
“嘿嘿嘿。高级西瓜！”
岳律阳看着柴思前大口大口吃他的西瓜，他“嗝”，打了个嗝。感觉西瓜真的不能再吃了。都快从喉咙里漫出来了。
西瓜吃着吃着，柴思前就停下了。他听着耳挂里面的声音，脸上笑容更甚。
“小阳阳，医院联系好了！”
“嗯？”岳律阳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医院，然后就想起来了，是学校心理老师帮柴思前找的精神病医院，“那把人弄过去就行了。我们怎么弄？”
“用项祎峥钓鱼，把她骗过去，这个办法比较稳，但现在项祎峥见到她估计还是会吐。所以我打算自己来。”柴思前“嘿嘿嘿”地露出故作阴险的表情，“到地方可什么都由不得她了！给我加油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弄？”岳律阳问。
“一会儿我先过去跟她再套套近乎。反正我已经知道她是精神病了，我不跟她计较。”柴思前自信满满地说：“她这情况，我也有点看明白了。只要顺着她，那她就挺‘正常’的。把她哄到医院应该不难。就骗她说去体检嘛。”
“那一起吧。我出去溜达。”岳律阳又嗝了一下，“有点吃撑了。”
柴思前把瓜皮刮干净，两人就一道出去了。
这几天让放高利贷的人堵的，周昭已经不敢明目张胆往学校门口一站了。柴思前带着岳律阳在学校附近溜了一个来回，没找到人。
“你让高利贷的人堵她，她是不是不来了？”岳律阳问。
“有可能。”柴思前点头，“高利贷的人说了，还了本金就走人。他们再来我就给她还了。”
他们打算先回学校，柴思前知道周昭家住那儿，明天直接去她家找人。
他们回学校，远远就看到了站学校自动门边上的周昭。她还在勾头往学校里面看。
“走走走！”柴思前惊喜地给岳律阳招手，两人快步朝周昭迎了过去。
周昭见到柴思前跑向自己，也很是惊喜，也快步迎了上来。
“这是去哪了呀？”她来到柴思前跟前，立刻炫耀似的举起了手里拎的甜品袋子。
“我给你买了泡芙。”
她拿出一个递到柴思前嘴边，“来，儿子，吃一个吧。”
“杏仁味？”柴思前蹙了一下眉，似乎不喜欢这个口味的泡芙。他伸手去接泡芙袋子，“给我朋友尝尝吧。”
“不行！”周昭赶忙捂住袋子，“这是专门给你的！我还有事，再见！”说完她就着急忙慌跑了。
人跑了，还站在原地的柴思前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岳律阳也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然后他猛的精神一紧。
“快！快吐出来！”
岳律阳踮着脚直接抓住柴思前后脑勺的头发将另一只手手指捅人嗓子眼里了。
“快吐啊！”
柴思前让着突然一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但他的生理反应比他脑子反应快，成功让岳律阳给他抠哕了。
但他哕着哕着就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了。心脏的地方还揪着疼。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岳律阳在撕心裂肺大喊救命。
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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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婆子人呢！她人呢！她是不是人！给自己儿子下毒！她人呢！”
“啪——”
简阳一拳干碎了医院走廊墙壁上的瓷砖，两三个男护士上来摁住他，给他来了一针Alpha抑制剂。
简阳成为了继项祎峥之后第二个因为情绪激动导致信息素暴走，通过物理手段被迫冷静下来的柴思前家属。
他们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低垂着头，像是两个孤独沉默，又不知所措的孩子。
牟笑和方恩站在抢救室门口，双双眉头紧锁。
“他就站在离我十米不到的地方。”方恩一脸的悔恨，悔恨地伸手点着走廊的一个地方，“就那么近！我当了几十年警察——我当了几十年警察都没发生过这种事！就那么近！就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