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总动员社团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埋头捣鼓零件。项祎峥拿电熔枪把主板上的各种东西都连接好，万分小心地把主板给小机器人装上。什么都链接上去之后，他再接上外接线，将机器人连上社团的终端，开始用指令生成器给小机器人一键自动生成程序。
“噢啦！我好聪明呀！”
柴思前“唰”一下扭头看项祎峥，看着项祎峥开心的蠢样子，再看桌上那小机器人翻跟头跳舞——就跟它的制造者一样蠢！
他再次对自己手里的小机器人进行通电测试——不亮。
灯不亮。
不亮。
不亮。
就是不亮！
他把项祎峥拉过来，“解决一下。”
项祎峥拿着主板转一圈，又转一圈，再转一圈——
“哦！看出来了！正负极装反了……”
柴思前拿去返工。
项祎峥东西做完了也没事干了，就跑去看岳律阳做的。机器人已经完成了，就是这人把机器人连上终端后就不知道拿个实体键盘在敲什么。
“你干嘛呢？”
“写程序。”岳律阳说着又看了看桌上自己终端上显示的教程，比对了下自己写的，又把自己写的删掉了一段字符。
“好……高级——”项祎峥说：“看不懂。你们那个课上教的？”
“也不是。”岳律阳停下了敲代码的动作，似乎是想休息一下，“我们课上虽然不是一键生成的那种代码，带也不是深的东西。是模块化的。就是不是最底层的。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校长给了我一些资料，让我可以试着学一下代码运行的底层逻辑。”
他眼睛发亮，“你要吗！很有趣！而且多会一样东西以后就多条出路呀！”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项祎峥，“发过来。”别管学不学，先拿手里再说。然后他转头就发到了他们的三人小群里。
简阳：「这是个啥呀」
项祎峥：「傻子看不懂」
柴思前关掉光幕，抬脚就朝旁边人腿上踹了一脚。
“呲——”项祎峥委屈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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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多月，大一新生的班长们再次聚集在了操场草坪上。来的不是全部，但都是那次沙漠考验的领导骨干。
“要请三十六个人，加上我们自己八个人，四十四人——”一位班长说：“Omega虽然不如Alpha那么能吃，但每个人最起码也要五十。不然大家都不尽兴。既然是请大家吃，应该吃尽兴。”
他问：“你们这一个多月赚到多少？我是周末加上平时的校园跑腿是八百。”
柴思前抓住一个词，“校园跑腿是什么？”
“哦。”那人解释：“是一个叫风火轮的软件。学院区的学生买什么东西自己懒得去，我们就接单给他买了给他送过去。一单能拿一两块。别的学校好多人都是在宿舍不想下楼买饭，让帮忙买饭。我都是中午跑别的学校接单子。一次最多接十几单。”
他有些无奈地说：“学校事情太多了。不然能赚到更多钱。”
柴思前和项祎峥对视一眼，感觉这个活可以。不用多，把饭钱赚回来就行。
总比现在坐吃山空强。
项祎峥和其他七个班班长一通商量，最后敲定每人出五百。如果花不完就回来再平分。
一切敲定。
他们约在周五晚上去吃串串，这样不耽误一些人周末兼职。
“你和律阳真不来？”
“不来。”柴思前说：“我们又没帮上什么忙。我要在宿舍写作业。我这周末不打算下楼了。我要在宿舍捏泥巴——呸，是黏土造型。这个活很浪费时间。我还欠了素描老师一张画。”
他有些无语，“我第一次知道作业可以打欠条……”
“……”怎么说呢？项祎峥说：“我也是……画的不好被退了。周末要做把椅子，还要刷漆，下周一就要交上去。一桶漆八十……不过有人借给我了。但材料还是要自己买。”
他狐疑地看向柴思前，“都说穷人不学艺术——咱俩这学的——是不是也属于艺术？”
“可我选的明明是美术教育。”柴思前说。
“……”项祎峥说：“前面还有美术两个字。”
“你怪我。”柴思前眼皮一耷拉，嘴角往下一掉。
“……”项祎峥愣了愣，有种不好的预感。
“生气。难过。五块钱。”柴思前伸手。
“……”
项祎峥垂泪给钱。
柴思前看着终端上显示的数字，拍了拍好友的肩，“别哭。我给你存着，你嫁人的时候给你当陪嫁。”说完就潇潇洒洒走了。
项祎峥撇撇嘴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要组织同学去吃串串。
去吃露天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