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手指不见了,拿着犀牛角走到黄寅面前,“这里面的东西呢?春水的手指呢?你给藏到哪里去了?”
“我们挖出来的时候,里面就没有手指了,只有一条蛇。”黄寅说。
“蛇?肯定是仙术生效了,黄道长,快让她变回蛇,回到这犀牛角里,只要再埋进去,我儿就还可以平步青云,快!快让她变!”何岳紧抓着黄寅的手腕,把她拉到何春水面前。
谢景冲过去,把何岳的手打落,“你给我放尊重点!她才不会帮你实行这种邪术。”
“正是。”黄寅抽出桃木剑,将何岳手中的犀牛角打落,又持剑刺过去,犀牛角瞬间四分五裂。
“啊!我的犀牛角!我何家的运势啊!都被你这个道姑给毁了!你赔给我!赔给我!”何岳说着就要冲过去打黄寅,谢景拉住他的胳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看何岳摔倒了,何春林只在一旁看笑话,李青暮连忙去把他扶起,“爹,你没事吧。”
何春水在朱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白竹走过去拦住她,“你要去哪?”
何春水抬手扶着脑袋,“这里甚是吵闹,吵得我头疼,我要出去。”
“你们这些臭道士,敢到我何家来欺辱于我,还毁了我儿子的前程,别想能就这样轻易离开,来人呐,把她们给我关起来,还有那个妖怪,拿刀来,给我杀了她!”何岳气急败坏地喊道。
一时间,何家的下人仆从们纷纷围在了门口。
“等等!”何春林走了出来,“放她们走。”
“孽障!你这是干什么!”何岳说。
何春林没有理会他,满脸带笑地走到黄寅面前,“我就知道大哥这官位来得蹊跷,如今得各位帮助,让一切重回正轨,我真是感激不尽,黄道长请,我来护送各位出门。”
何春水迈步向外走,黄寅抬脚跟上,向何春林说道:“居士的妹妹,就由我带走了。”
“道长尽管带走,那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已经死了。”何春林笑着说。
护送几人到了何家门口,何春林拿出一些谢礼给黄寅,黄寅一概不受,白竹扶着何春水往客栈走去,偌大一个何家,只有朱英和一个叫陈禾的下人相送,但何春水表现得很漠然,如同失忆了一般。
回到客栈,把何春水安顿下,对于过往,她一字不提,不吃也不喝,只躺在床上酣睡,仿佛很久没睡觉了一样。
在客栈里过了几天,只有朱英和陈禾日日来探望,但何春水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一日,黄寅、白竹和谢景正在一楼大堂吃午饭,白竹感叹着最近的清闲。
“没什么事做,不是正好方便你和你的情人们相会吗?”谢景说。
“偶尔见一两次还行,天天见也让人腻味。”白竹说。
“没找到新目标吗?”黄寅笑着问。
“唉,这镇上条件还行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的都是歪瓜裂枣的,让我怎么下得去手。”白竹说。
“要不,你去县里找找看。”黄寅说。
“行啊,你去县里吧,趁你不在,我们就带着何春水偷偷溜走。”谢景说。
“哼,凭你们还想丢下我?不可能!”白竹说。
“我可没想丢下你。”黄寅说。
“你们想带我溜到哪里去?”何春水走过来,坐在了黄寅身边。
“你醒啦?”白竹看见何春水,很惊喜的样子。
何春水笑了笑,“醒了,今天感觉头不晕也不疼了。”
“那就好。”黄寅说。
“你真的是何春水?”谢景问。
“可能是吧,我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只知道我叫何春水,在一片黑暗里,有一条红色的蛇出现,它吃了我,我和它融为了一体。”何春水说。
“那红蛇估计快修炼成人形了。”白竹说。
“何家的那些烂事烂人,不记得也好。”谢景说。
“原来谢道士也会安慰人啊。”白竹打趣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谢景说。
“你们要到哪里去?”何春水说。
“正好我也想问,谢道长,你想到哪里去?”黄寅说。
“你又要赶我走?”谢景看了看白竹,又看了看何春水,收了个纸妖,又收了蛇妖,她们都能留下,为何偏要赶自己走?不过她们都是女的,自己是个男道士,可能对黄寅来说确实不太方便吧,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留下?
“谢道长没有想做的事吗?”黄寅说。
“我想做的事,就是驱鬼除妖,我和黄道长目标一致,一起行走江湖做个伴,不是挺好的吗?况且,我身子不太好,还需要黄道长多多照顾。”谢景说。
“谢道长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吧,这些日子,也并没有见你有什么不适。”黄寅说。
早知道多装装病就好了,谢景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