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
“可能这段时间阈值有所提高吧,让他练出来了。”
你还挺坐得住。
文此乐腹诽。
他是一个病人,起身走动于他而言太麻烦,反正不是在他眼前输出,就当幻听了。倘若不是文此乐在这儿,他耳机一戴,在哪里不是坐?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听‘现场’了,就算楼下男人阈值没所提高,他的接受能力也早已不是几个月前的自己。
肖恩·阿尔夫有这么一句话——Don''t have sex with the windows open. Love may be blind but nieghbors aren''t.(不要开着窗户做那种事,爱情可能是盲目的,但邻居不是。)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男人有点害怕和担心,停了下来,“小声点!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喊起来听你现场吗?”
大哥,现在就有人在听你现场!
女人说自己忍不住,哀求着,听上去像是在求一个痛快。男人瓮声瓮气,骂了一句小浪蹄子,弄死你!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冲撞。女人的手攥着阳台铁栏杆,不知是链子还是手镯接连撞在栏杆上,啪啪又哐当哐当,女人断断续续叫着,哀求男人别太狠了。
文此乐双手掩面,心里复杂。也不是没有看过类似电影,现在甚至看不到画面,只能听到声音而已,可怎么比电影里的要刺激多了?
那种能直达人神经递质的刺激,构成身体蠢蠢欲动的热,晚风稍一鼓噪就遍布全身。邪念瞧着缝儿,立马嚣张钻出来,篡改着思考的神经,中央处理器加速超载运转,一度让人头脑发热。
罢。还是进去吧。谢京衔有点坐不住了,偏偏他方才才看过一本奇怪的小说,推理小说里竟有颜色剧情是他想不到的,且他也不知道楼下男人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平时在阳台两三分钟顶天了,今天却有四分钟,磕药了吧?他捡起旁边的啤酒就要起身。
然而还没彻底坐起,某人已长腿一伸跨过他腰身,肩膀也冷不丁被一双手摁住,起来的卷腹陡然变平,肩膀上的力道重了几重,他被压着躺回懒人沙发。
“你……”
他愕异仰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文此乐虚骑在他身上微垂着眼睑,犹如女王的姿态睥睨着他。
啤酒罐被她夺走扔到对面的水池,重重哐当一声,果啤源源不断从瓶口冒出来通往下水道。
“……”
楼下一静。
夜里瞬间鸦雀无声。
又两秒,楼下男人反应过来,卧槽一声,拉着同样惊慌失措的女人狼狈蹿回屋里,慌张地关上阳台门,太心急,阳台门还被卡了几下,才被彻底关上。
“下去。”谢京衔声音沉着。
他想掀翻文此乐很容易,可阳台上尖角东西多,避免意外,他巍然不动,耐心等待文此乐自己下去。
像是听到什么可发一噱的话,文此乐眼底有笑,却没有露在脸上,“小谢,你摸过女人的身体么?”她忽然问,声音低低的,仿佛楼下人还没走,仿佛怕被人听了去。
不知何时,前襟纽扣没了拉扯。
“你有没有从书里看到过,作家们描述女人身体时会用到什么词汇?”她声音还像方才的气声,热热的气息在他颈项间喷薄开来,水雾一般细细密密地漫延,靡靡绵延开。
没给他些许反应的时间,指引着他的手朝上攀附,劲瘦有力的身躯却僵持着,平日里充满了力量感的手掌,此刻却像是失去力气一般随她着魔般的呢喃,着陆在柔软的地方上。
“说话呀,小谢,感觉怎么样?”她伏到他耳畔,炙热的呼吸喷薄在他早已红透的耳廓上。
“你觉得这些词,作家们用的对么?”她声音像一道小小的钩子,钩子还要反过来挂个问号。
随着她话音刚落,覆在上方的手微微动了。起初动作是生涩的,带着懵懂的莽撞,仿佛在不明不白的施虐,胀和疼的结合,却又无端端让人生出欢愉的错觉来。没错,文此乐认为是大脑在欺骗自己,同时大脑亦被平日所看的文学、影视剧所欺诈,反过来对她实行展开一场骗局。偏偏她无力抗拒,亦无心抵御,任这奇怪的感觉密密匝匝侵蚀她的四肢,腿被抽空了力气,膝盖渐渐跪不住,碰到他的肌肤时,才矍然他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
像一场报复,疼这个字一冒出来,触发某个人邪念的开关。
手里的东西满到好似快要从指缝间溢出来,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布满红红的抓痕,鲜明而刺眼,却还是顺从着深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想要更多,溢出更多。他顺从心中的邪念埋下了头,咬住比红色稍浅些许的红。树叶被洇湿过后会变成更深沉的绿色,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草木的清香,眼前的红在被洇湿后亦变成更昳丽的红,混着酒气的香味愈发浓重。
文此乐隐忍的叫声也像她说话那般,都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