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坐动车可以直达,总共八个小时。”
算上等待时间,相差其实只有三个小时。但是逮上春节期间,机票价格比动车翻了将近一倍。
八个小时的路程太漫长,赶最早的动车也会停接近六个小时的直播。
付田甜算了算:“早上六点的机票能剩285.5元,七点的机票缺514.5元。”
所以,总结下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四点起床,赶六点十五的飞机。好在余票足够,不然情况更加复杂。
想到令人窒息的起床时间,谁还有心思讨论行程安排啊。
姜柠买完票,痛苦地摆摆手,拉上付田甜:“我跟漂亮妹妹睡觉去咯,大家晚安。”
时晚脑子里一半飘4:00am,一半飘285.5元,回到房间还很恍惚,完全想不明白他们一伙人怎么混得又穷又惨。
宋朝珩看他冲完澡后一直揉肚子,以为又是胃疼,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时晚接过放到一边,苦着脸:“不喝了,已经能撑船了。”
他趁热乎把自己拱进被子里,把边角滚到身下,看着天花板继续思考问题。
一会儿是年会,一会儿是林鸣,最后是他们到通华镇后没钱回家,苦兮兮地在桥底下要饭。
很快宋朝珩洗完澡出来,关上房间大灯,只留下小夜灯的幽幽蓝光。
时晚迟钝地扭过头,看着插在中间的小兔子灯,感觉被催眠了一样,大脑慢慢混沌起来。
在他彻底睡过去前,宋朝珩依稀听见了含糊不清的“晚安”。他侧身看着大蚕蛹,神情逐渐柔和,轻轻应了一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