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回到水云殿，看到文昌在殿中乱逛，走上前去，道：“多谢文昌帝君解救。”
文昌摆摆手，表示不是什么大问题。他道：“小孩这次估计伤得不轻，还没醒。”
林青问道：“帝君一直在？”
文昌无奈道：“是啊，在他自个寝殿养着呢。”
林青回忆起今天在凌霄殿发生的事，叹息道：“帝君现在到底怎么想的，小花跟我们牵扯越多，天帝越不会放过他。凌霄殿上，天帝已经威胁我一次了。”
文昌也苦着脸，天帝忌惮神武手中的兵权，更是十分厌恶神武自身的力量，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给他这个好友找个由头贬下凡。
半晌，文昌道：“神武不会不顾全大局的，放心。”顿了顿，他问道，“疆界最近怎么样了，还应付得来吗？实在不行我就派几个神官帮帮你，小禄最近也还闲着。”
闻言，林青哭笑不得：“帝君，你手下的文神是用笔杆子杀人吗？疆界……”她幽幽叹口气，继续道，“估计撑不了几年了，他们迟早会打进来的。就是不知道天帝这帝位还能坐多久。”
对于这个答案，文昌并不意外。这件事本该告知天界众人，共同面对。现在却被神武压了下来，天帝都不曾听到半点风声。
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朱华不知什么时候从寝殿走了出来。他道：“天界仙神各有异心，知道太多反而不利。而且，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话说的是实话，倒不是讽刺。法力高强，信徒众多的神仙也就那么几个，多得是无信徒、无香火、无供奉的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三无神仙。虽然不会有被饿死的神仙，但穿破布的神仙也不再少数。
文昌在这方面的确不如朱华，也不做反驳，道：“平静生活过了这么久，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攻打天界，还不能告诉我？”
朱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听过上穷碧落下黄泉吗？”
文昌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句诗，只是这同疆界又有什么关系。
朱华继续道：“碧落就是指如今的天界。黄泉，应该称为九泉，亦或九幽。”说到这，他眼中似有怀恋， “如今，带领九幽攻进天界的正是夜郎。”
听到这个名字，向来跳脱的文昌帝君愣在了原地。夜郎，成了九幽的帝王？九幽，又该是一个多么痛苦的地方。
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绕在一个女人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女人没有丝毫的不耐，十分用心的一一解答着孩子们的问题。
文昌甩了甩头，将这个画面扔出脑海。他上前一步，抓着朱华的手臂，急躁道：“我要见他。”
朱华轻轻叹气，他就知道文昌一旦得知夜郎还活着一定会去找他，更是拦不住他：“他不会亲自上战场，你去了只怕也无缘见得。”
文昌依旧道：“我要去。”
朱华道：“林青你带他去吧。”
林青听得云里雾里，看来她需要好好补补天界的历史了。
二人走后，屋内的流丹终于转醒，见四下无人，又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不由喊道：“朱华！”
很快，流丹的声音就得到了回应。朱华快步走回寝殿，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流丹坐起身子，道：“我们这是在哪里，一定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他说的笃定，朱华应道：“这是水云殿，你伤的太严重了。”
听到这里是水云殿，流丹放松了下来，拍着床沿，轻快道：“你快来坐，我跟你讲。”
朱华坐下，将他揽在怀里。流丹有些抗拒，他觉着这样十分不合适。刚想要起身，就又被人禁锢在怀中。
流丹抬头望向朱华，道：“我觉得我们这样……”憋了半天，他道，“不太正常……”
朱华面不改色道：“正常。”
正常吗？他不知道，但是朱华说正常大概就正常吧。堂堂神武帝君总不至于连这个也要蒙骗他。想到这，流丹欣然接受了这个行为。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同朱华讲述自己是如何发现尚文贤，如何斗智斗勇，又如何留下线索来盼着朱华发现自己。
流丹讲的绘声绘色，朱华也凝神仔细听着。流丹讲完了，朱华道：“做得不错。”
流丹耷拉着眼睛，心疼道：“你送我的东西都坏了。”
朱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你看看手腕。”
闻言，流丹举起手放在眼前。银环完好如初的戴在他的手腕上。他晃了晃手腕，银铃轻响。
流丹翻了身，将头埋在朱华怀里，双臂环抱着他，道：“修好了！”
朱华道：“嗯。”
二人无言，却感到了久违的平静。许久，流丹仰起头看朱华，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处理完这次的事就回。”又过了半刻，他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