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今天没有好脸色,心情差得很,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
“早上好像有一员工不小心把咖啡沫洒到闫总衣服上了,然后就被开了。”
“嘘嘘,小心说话吗,当心被开。”
两位女员工匆匆离开茶水间。
又过来一会儿,研发部门总监哭丧着脸回来,大家一开始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低下了头。
“看什么看,今天的方案都给我重做,晚上一个都别回去。”
大家瞬间遭了殃,估计是被总裁挑刺了。
其实也是她运气不好,要是平时要签字的,闫游珩看都不看就给签了,可偏偏他心情糟糕到极点,难免进来的人被批一顿。
闫游珩打了个电话叫姜助理上来,姜助理总是在闫总面前平静得不可思议,这会儿叫他上来他就明白了,“闫总,你需要预定的时间是?”
“一小时后。”
姜助理二话不说就给心里医生打了电话。
这周的心里对话已经进行过一次了,心里医生是一位带着眼镜的四十多岁的女性,但表面看沉稳睿智并且知道来她这里的病人需要什么。
“闫先生病情严重了?”她问。
“还好,晚一点就能把公司给砸了。”
“看来情绪极其不稳定,这样很容易激发第二面人格伤害到别人。”
“我知道,”闫游珩说,“可是我看到他就控制不了。”
医生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曲肘交叠着手,“是活在你心里的具象化的那位?”
闫游珩从来没说过他是谁,是男是女,只是偶尔提过一嘴。
“依我看这是个很好的突破点,你应该尝试接近它而不是讨厌它,那么您的部位会发生变化吗。”
闫游珩回想,当时的心里依旧是厌恶,而没有渴望,他答道:“没有。”
医生点点头,“那您是什么态度?”
“当时控制住了。”闫游珩说。
“很好,这说明你在它面前还是愿意隐藏自己邪恶的一面。”
愿意个屁,闫游珩心里想,要是愿意的话自己也不会来这儿了。
“这样,您今晚再和夏小姐试一次,毕竟她当时是解救你的关键,对了药物还有吗?”
“嗯。”闫游珩回答。
因为自己存在的排斥心里,所以药物基本没怎么用,咨询结束后,他给夏彩发了信息:晚上我去你那。
当时夏彩刚下节目,在下一段开始之间就接到了信息,她顿时整个人又振奋了,回了条消息:那你来接我下班。
她知道,闫游珩一般主动找她,就是需要她了,她喜欢被需要的感觉。
工作人员问道:“夏小姐这么高兴,是男朋友发来的?”
这个工作人员的一看就是在套话,夏彩盖住手机,向她抛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多管闲事。”
*
池祎把闫游珩家大别墅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唯独没有进去他房间,反倒是盯着那个门很久,想起了以前的闫游珩住的老房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那个地方还是两个人的空间,思及此,他很快把自己的想法甩掉。
最近因为见到了他,总是很容易想起以前啊。
池祎看了看时间,不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回来,于是循着平常百姓的吃饭时间,做起了饭菜,是很平常的样式,他又在想闫游珩不会不会吃不习惯。
而另一边,闫游珩坐在夏彩的公寓套间等候,手里还拿了一瓶药,是起丨勃作用的药物,他吞下两颗,又把灯关了,坐在沙发中间。
闫游珩手机震动,他点开了看了一眼,是夏彩发来的:抱歉亲爱的,我这还有一个栏目在收尾了,结束后马上就过来。
屋子内灯光昏暗,但外面华灯照射进来的光让人迷糊,他眸色下敛,攥着药物失神了很久。
医生要他尝试,他连迈出这一步都觉得可怕,需要较真,纠结,强烈的心里反应让他后退,那片被蒙上的阴影深深烙在他内心深处。
更让人可笑的是,现在下他,那方面功能竟然需要药物支撑。
药效在起作用,但他消沉的意志让他对这件事进行没什么兴趣。
于是坐了一会儿后,他又把灯打开了,屋内的灯与外面的华光交融,不分彼此,他随手把药扔进来了垃圾桶里。
又给夏彩回了一条消息:抱歉,临时有事。
闫游珩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酒吧,又独自开了一个卡座一个人喝酒,大家知道这位老板常来,但是今天一看明显就是心情不好,都没人敢靠近。
只有一个人端着酒杯过来,“哟,闫总怎么今天来喝闷酒。”
这个人痞性是天生的,眼神很尖锐,像一匹狼,于此相比,闫游珩身上就多了一丝他没有的冰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