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2 / 2)

圣上亲封的少将军,又因着军功战绩素有威望,忠王府中人怎着会因此琐事,敢去上前道半个怀疑。

待顾兰时落座桌案前,筵席间的女子见他二人言语,看似当真颇有交集的模样,分明带着眼红,偏偏不少人去恭维起顾兰时来,想着同齐拉进些交情。

顾兰时面上维持着这般浅浅笑意,似是比之前更是得意了些许,听着他人话语,心下却是闷闷不悦开来,来她生辰筵席找什么江姑娘,真是好笑。

长安城街。

顾衍君被周围嘈杂的热闹氛围惹得忘却了些许方才之事,带着橘如左右逛着。

刚刚因着筵席上未吃多少东西,现下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着,便去了一间露在街边的点心铺子,问店中老板要了一碟白玉露方糕,想着填些肚子。

这些日子来,橘如这个小丫鬟待她很是贴心,办事仔细妥帖,况且年岁又相近,顾衍君便也愿意同她多说上许多话来,“对面那间铺子怎的不开张了,我瞧着这里地段很是不错,门前客人也算是多。”

“回小姐,这里原是间医馆,前些日子因着馆里大夫意外医死一人,那人好似是这长安城里的世家公子,便被其家中派人来砸了医馆多次,如此一来二去,也就无人再敢找他诊治,医馆遂关了门。”橘如说完还轻轻叹了口一气。

“医馆?”顾衍君抬眸看向眼前店面适中的铺子,“那些人如今可还来此闹事?”

橘如依言回道:“奴婢便再没听过,应是不曾再有过了。”

“那好。” 顾衍君唇角勾起,心底兀自有了一个的打算,得设法将这个铺子盘下来。说话间,铺子老板已将那小碟白玉露方糕端了上来,还冒着丝丝热气,沁着些许暖意。

松软香甜,入口即化,顾衍君是头次吃到这般口味的糕点。

只是于舌尖传上心头的还有一股思念,她母亲也做过相似的吃食,她好久都不曾吃过了……

不自觉间眼眶和鼻头一并泛起微红,柳皱成一团,并非突如起来,是心底积存而起的念想。

一声马匹被惊扰的嘶鸣之声从街上刺到顾衍君耳中,马蹄急踏,竟生生朝着自己所坐之处奔来。

橘如下意识的去护身前的顾衍君,想要将其拥在身后,却被她使力一把狠狠推到桌子对面处,已然躲开了此处。

一时人仰桌翻,那碟仅尝过一块的白玉露方糕亦是扬了出去。

顾衍君心道完了,她今日定是倒霉透顶,诸事不顺。

却还是竭力朝身旁街上躲去,总归不能坐以待毙,脚下使力一跃,险险躲过了这匹冲来的黑马,人往街上倒去。

还好,上天今日两番霉事皆叫她躲了过去,也不算薄待了她。

正欲闭眼咬牙,迎接摔下地面后彻骨的疼痛时,一只手掌倏地从她腰后方扶住,将她拉起身来,跌进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里。

方才本就氤氲着雾气的眸子,顿时因着眼睛紧闭淌下眼泪来。

萧寻看着怀抱里小脸皱作一团的顾衍君,纤长睫毛簌簌颤着,嘴更是生生抿成一条线,不肯睁开眼睛来。

“江姑娘,没事了。”直到一声清冽的声音传来,顾衍君才试探性的缓缓抬眸,径直对上萧寻那张有几分相熟的面容。

顾衍君心下疑惑,“萧公子?你怎么在这?”待看清自己这般姿势,顿时动身弹开,站直身子,理了下杂乱的鬓发,有些尴尬道:“还真是多亏了萧公子。”

“江姑娘是否忘了我本就是长安人士。”萧寻目光随她辗转,似是在确信眼前人当真是江衍君,见她无事,眉宇一展,眸子不自觉的柔了下来,“倒是不曾想能在长安城中见到江姑娘?”

此事说来话长,顾衍君也不知同他如何说起,亦不愿去与人讲自己近些日子的曲折身世,便指了指眼前闭着门的铺子,“打算今后在此处为人诊病。”

这倒是顾衍君心底实打实的想法,虽是刚才做的决定,还未着手去准备。

萧寻眸光微微闪动,“江姑娘可要从此在长安城里住下?”

“小姐!小姐!”

橘如焦灼的喊声伴着她的身影,朝他二人方向小步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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