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了机会,他们想练,自然也会卯足了劲儿。”
程景野看了他一眼。
“江浣这小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比谁都想舞狮,”老人家摇摇头,“这孩子也是苦,爸爸走了,妈妈又是个不讲理的。其实他天赋很好,筋道又灵活,比小炎还要好。”
程景野点点头,心里想着小炎是那个竹竿儿还是自来卷。
“他在舞狮上执拗得很,小时候偷偷拿着我的行头学,晚上摔泥地里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前几天也是,偷偷来练,结果摔了一跟头,血呼拉岔的。”江浣爷爷回忆的时候眉头拧成川字。
说到这里,程景野顿了顿,他回忆起那天看见的江浣腿上的伤。
对方解释说是练习的时候摔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偷练。
对于这次验收,小结巴估计很紧张,毕竟他本来就是个胆子不大的小孩儿,甚至第一次见到程景野的时候都发怵。
“不说这些,”江浣爷爷意识到自己的话题有些沉重,“总之能有这次机会,我和孩儿们都很珍惜,老爷子我也很久没有碰过那身行头咯。”
说到这里程景野笑了笑,心里想着的还是江浣的事情。
这小子到头来也没说真相,那天下楼的时候还乖乖答应有事一定和自己说。
程景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心疼。
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工作人员就说领导来了,于是江浣爷爷挥挥手,去找竹竿儿他们。
毕竟牵连到了镇上的文化项目,这次龙舟赛的主办方也来了。
此时对方正襟危坐在离表演地区不远的地方,穿着衬衣黑裤以及擦得锃亮的皮鞋,隔老远就能看出那独一无二的领导劲儿。
程景野懒得去应酬,于是交给了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小高。
小高是部长调给他的助手,对方知道他的计划后,在宣传部里拨了一个实习生。
明面上是跟着历练,其实是部长的亲戚。跟在他后面好汇报进度给上面,顺便长长见识。
他这个身份,拿去应酬刚好,程景野乐得清闲。
他到处逛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在领导面前任务性的露了个面,想着江浣他们化妆也快到时间了,朝着化妆师的方向走。
程景野的方向正好是那块帘子的死角,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他走进的时候,帘子突然掀开,江浣从里面走出来。
他已经换上了舞狮的专用表演服,这件衣服程景野不是没见过,毕竟是他自己采购来的。
他当时货比三家,从店家那里知道表演服都长这样之后就放弃了,挑了一件看得过眼的,但怎么看都像中华小当家。
可是这么件衣服穿在江浣身上,却是别样的风景。
少年微瘦的身量裹在演出服之中,收拾干净后的江浣不像刚遇见时那样像个小脏包,白皙的肌肤让火红的演出服热烈得刺眼。
程景野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