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却碰上了一旁的镇纸,在镇纸上轻轻敲击,似乎在等待右相的答案,再决定怒气值大小。
右相姜临昼叩首道,“臣从未起过二心,请陛下明鉴。”该背的锅,就得背得比谁都快,不该背的锅,无脑背了是要人命啊。
你看我像不像绝世王八?
秦女帝思索片刻,提笔书写了一道圣旨,盖下国玺,又将一卷空白的圣旨摔到太子鸿堇的案台上,似笑非笑道,“太子身为长兄,如此关心太阴婚事,这赐婚圣旨,就由你来书写罢。”
秦女帝重新拿起案台上展开的奏折,在左相的奏折上批了个‘允’字,将圣旨与批阅后的奏折,让御前太监递给在一旁闷头做事的左相商堂,这代表着帝王的器重。
左相商堂正竖起耳朵,在心里大声嘲笑右相姜临昼倒霉且活该,大快人心。
左相商堂深知这点小事情,根本动摇不了右相姜临昼的地位,右相姜临昼可是秦女帝特意扶持起来与他打擂的对手,怎么可能就此倒台,不过是借此搓一搓太子鸿堇的锐气罢了。
果然,秦女帝重拿轻放,不在追究,“近日政务繁重,朕瞧着姜爱卿俊秀的面容都憔悴了不少,还是要多休息。”
右相姜临昼主动说道,“是,臣略感疲惫,自请休沐一月。”
“秋日凉爽,爱卿可到处转转散散心,朕看一月不够,不如三月。”秦女帝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爱卿放心,休沐期间俸禄分文不少,待爱卿归来,依然是位高权重的乾国右相,朕的江山繁荣还得依靠爱卿这样的肱骨之臣。”
重点是带薪休沐吗?重点明明是三月后他的职权会被左相商堂那个老毕登瓜分殆尽,这朝堂还有他说话的地方吗?
朝中人惯会见风使舵,届时,依然是右相又如何,也就只能当个正一品的吉祥物。
纵然知道结果如此,右相姜临昼也只能听话的称是,谁叫他与太子鸿堇走的近,秦女帝不能明面惩治刚立功的太子鸿堇,就只能削他以儆效尤。
“先前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秦女帝突然想起先前吩咐过右相休沐时间,多去世家民间寻一寻容貌昳丽的面首。
右相姜临昼干巴巴的应道,“殿下尚未挑选出心仪的……面首。”
谁懂啊,除了每天上班从早干到半夜,随叫随到……居然还要包办陛下的家务事,还是在一周一天的休沐时间。
“那便再扩大择选范围,无论身家,貌美皆可。”秦女帝淡淡的吩咐道。
太子鸿堇恭敬的呈上书写完成,只差盖上国玺的赐婚圣旨。
秦女帝看了半晌,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最后还是依太子所想,在圣旨上盖上了国玺。
自此,太阴公主项月的婚事已定。
夜值至月上中天,秦女帝终于挥退众人,熄灯歇息。
左相商堂刚出门就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太子此番做出的成绩优异,右相想必跟着沾了不少的光,三月带薪休沐,本相好生羡慕。”
太子鸿堇做出成绩,你好处没捞到,反而替人受过,开心吧?
右相姜临昼谦虚道,“哪里哪里,太女替陛下南巡,劳苦功高,三月后陛下定会大肆封赏,该是下官羡慕左相才是。”
太女尚受封,左相你身为太女尚母族族亲也半斤八两,捞不到好处,还搁那厚脸皮笑我。
两人一阵假笑,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与对方相反的宫道。
左相商堂咬牙切齿,“……”本相果然跟二十多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对付。
右相姜临昼翻了个白眼,“……”倚老卖老的老毕登,靠家族余荫熬资历的废物,反正我已经被强制休沐三个月,谁怕谁。
右相姜临昼行至半途,只见前方的廊桥上,两名宫女手提两盏宫灯,微黄的暖光下,有些失色的淡紫色衣袍上绣着四龙纹,是太子鸿堇。
右相姜临昼走到太子鸿堇身前,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鸿堇倚靠在朱红盘龙柱旁,指尖转着一串透明的琉璃佛珠,听到姜临昼唤他,才骤然回神,轻笑道,“鸿堇等姜兄良久。”
太子鸿堇自觉对不起他,才会刻意攀近关系,装作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太子鸿堇伸手示意边走边说,四名提着暖黄的宫灯的宫女为二人引路。
“今日之事,是孤连累了你。”太子鸿堇谦卑道,“姜兄,对你不起,他日必偿。”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右相姜临昼低垂眼眸,毫不越矩。
太子鸿堇茫然道,“姜兄,孤独自思索半晌,依旧不明白,母帝为何如此生气。”
他也不知自己从何起,一步错步步错,让女帝失望至此。
…… ……
褚国使者抵达当日,秦女帝挥袖离场后,根据礼节理应由太子鸿堇接替秦女帝继续镇场,做好表面功夫,太子鸿堇为表孝心立马跟了出来。
离场后的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