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江霓月杀了我父亲。”
在场的人,刹那间屏住了呼吸,江霓月愣了下,跟没事人似的,冷笑道:“云兰郡主,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我杀了李丞相,你可有证据,众所周知,李丞相便是遇刺身亡,说不定遇到的就是刺杀我师父那群刺客呢,遇到那样一群武功高强的刺客,我师父这般厉害的人都身受重伤,李丞相不会武功,无法从他们手中逃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江霓月字字句句都在理,这样显得李云兰格外无理取闹,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像是在等她辩解似的,她受不了别人这样不信任,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
她当即哭了出来,愤恨地瞪着江霓月吼道:“是你,就是你,是你杀了我父亲。”
李云兰冲过去,动起手撕扯着她的衣服,依诺她们见状想上前将李云兰拉开,殊不知李云兰这行为正和她意。
于是举手却制止了依诺她们,任由扒拉着她的衣裳,她也不反抗,在场的人都识趣地将头转过去。
李云兰几乎将她上半身看了遍,脸色却越发的难看,李云兰想找什么,慕诗年,李云瑶都知道,可是天不遂她愿,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证据。
她静静地看着李云兰欲哭无泪,崩溃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忽然李云兰大声吼道:“伤痕呢!都去哪了,为什么一道伤痕都没有!伤痕呢!都去哪了!伤痕呢!你不是江霓月!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李云兰发了疯似的,摇晃着江霓月,她疼的暗自吸了口气,李云兰不依不饶在她身上,胡乱拉扯,“啪”一声脆响,在场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她不耐其烦的推开李云兰,不想李云兰竟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她淡淡地瞥了地上的李云兰一眼。
嘴角勾起一起满是讽刺的笑意,而后整理起来装着,不慌不慢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依诺她们见状急忙走过来,替她将衣服扣好。
众人回过神后,纷纷转回了头,江霓月提高嗓音指着地上的李云兰说:“李云兰,你父亲逝世,我知你心中难受,同为女子,你当众扒我衣服,我不与你计较,那一巴掌是回应你方才那番话!你问我,我身上的伤都去哪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伤疤都去哪了!伤疤都去我师父身上了!他当夜拖着一身伤回的将军府,他伤得多重,你可知晓?若是再些晚回府,他便死了,没救了,你们这个大徐国就没有大将军了!你可明白!我看到他满身伤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恨他了。
我突然害怕他就这么死了,你们屠杀我徐氏一族,我好恨,我恨死你们了所有人,我最恨的人就是他萧鸿飞,我做梦都恨不得,撕碎他身上每一块血肉,可我如今不想死了,也不想他死,我在这将军府里做了阶下囚,久而久之发现,我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们说可不可笑!我竟然希望他长命百岁!还有,你说我是假的,你为何这般笃定我身上一定会有伤疤!若非是你暗中派人刺杀我!刺客错把萧鸿飞当成了我,这才导致他受伤!还是说你暗中派人刺杀我们师徒俩啊!云兰郡主!你说我是假的,请问真的江霓月在何处!你到是给我找出来啊!”
她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尖上,萧鸿飞的脑袋嗡一声,开始嗡嗡作响,觉得眼前这人是真的霓月,不像是红灵假扮的。
李云瑶没敢出声,只是走过来将吓傻的李云兰了扶起来,转头向慕诗年求救,此时红灵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看到慕诗年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小心翼翼的跑到江霓月身边。
看到她发丝凌乱,心中一阵酸涩,心疼得不行,郡主为何强撑着要自己前来应付这些人呢,看到郡主向她投来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别担心。
她在受伤第二日便醒了,只是不想见人,恰好听到了红灵的哭泣声,于是与她合谋骗过了众人。
萧鸿飞一直以为她没醒过来,时不时来她耳边叨叨,听得她快烦死了。
她这一身的伤,也在谎言系统的帮助下,才能瞒天过海,关键时刻这个没良心的系统,倒是帮了她一个忙。
慕诗年觉得自己被骗了,心头蓄着一团火,无处可发,自己与江霓月相识多年,对她这眼神最熟悉不过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她身上没有伤痕,最大的可能就是根本就没有遇刺。
那些刺客就是冲着萧鸿飞去的,李承便是他失手杀的,李承的死已成定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降罪于鸿飞的,果真是骑虎难下,早知道便不该来将军府。
萧鸿飞也是靠她的眼神将她给认了出来,她方才那咄咄逼人气势,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太好了,霓月终于醒了。
他强撑疼痛,一步步走向江霓月,依诺她们见状识趣的给他让了路,他的靠近,江霓月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她的脸就被萧鸿飞捧在了手里,他的手触碰她下颚时,一股穿心的痛感,跟光电似的,穿过她的身体,萧鸿飞看她蹙眉担心的说:“霓月,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江霓月此时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