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月别难过,你还有师父。”
萧鸿飞不知道他这些话,在江霓月听来格外恶心且虚伪至极,她冷笑了声,张大着口子朝着他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下去。
此时她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个人,看到萧鸿飞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自己一心一意对他,可他却将自己蒙在鼓里,这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造反,可她从未觉察过。
她越想怒气越盛,紧闭双眼加重了撕咬的力度,疼得萧鸿飞身体一颤,他的肩膀似乎真被咬下了一块肉,深深吸了口冷气,肩上的剧烈疼痛致使他双手一松。
江霓月只觉身体一轻,立刻松开口,猛地将萧鸿飞推开,双手撑地,警惕的望着萧鸿飞,身体不断往后挪动,双眼通红,眼底全是恨意。
她伸手指着萧鸿飞大骂:“你不是我师父!你不配做我师父,我恨你,我恨你!是你,都怪你,是你与叛贼慕诗年勾结,里应外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为什么这么笨。”
此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没有人会替她撑着,她那么相信萧鸿飞,把她当做最亲最近的人,这人不但要杀她亲友,更要杀了她。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她平安,说要一直陪着她,到头来还不要为了所谓的封侯拜相要取她性命吗?
想到此,她无助的闭上眼睛,泪水如雨滴似的,哗啦哗啦往下掉落,萧鸿飞见她如此,心如刀绞,十分无力。
江霓月忽然睁开眼睛,看他脸上浮起的苦色,冷笑道:“萧鸿飞,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即使我以命相博,我也打不过你,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你要杀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没办法给他们报仇,你动手吧。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萧鸿飞眼角泛红,急忙摇头,想告诉江霓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她,喉咙忽然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千言万语压在他心口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是这样的,霓月。”他张了半天口,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霓月讽刺的笑道:“那是什么样?安和殿外,堆积如山的尸体不是你们杀的吗?你当着我的面儿,一剑刺穿了我皇兄的胸膛,你现在告诉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安和殿外都是宫女太监还有影卫的尸体,你在皇宫当值三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禁卫军早就被调换成了你们的人,所以你们才会那么轻易的杀进宫里,是你们杀了我的亲人,你们杀了我哥哥!”
萧鸿飞沉默了,因为江霓月说的都是事实,禁卫军调换过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是为了今日。
江霓月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徐默的佩剑,指向萧鸿飞,“既然,你不动手,那我自己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握着长剑朝着萧鸿飞刺过去,剑光一闪而过,萧鸿飞单手撑地,一个侧翻躲过了江霓月的攻击。
稳住脚步后,江霓月的长剑再次袭来,他赤手空拳抵抗着江霓月的攻击,两人在殿内大打出手。
萧鸿飞只守不攻,他怕自己会失手伤了江霓月,二十年前,徐家灭了他萧家满门,今日大仇得报,今日若是死在江霓月手里,倒也无妨。
可他不想江霓月死,虽然她也是徐家血脉,却也是他的徒弟,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保江霓月平安,若是他死了,慕诗年肯定不会留她性命。
“霓月!”
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刀,这人便是萧鹤凝,江霓月看到他的到来,先是愣了下,然后苦笑:“萧鹤凝,连你也和他们联合起来,要杀我徐氏一族吗?”
萧鹤凝沉默了,他没有说话,整个徐国都被慕诗年和萧鸿飞控制住了,为了保护母亲和全府上下十几条人的性命,他降了。
江霓月双目含泪,紧紧地盯着他,期待他说一句没有,说他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背叛徐氏,可他沉默了。
她喉间一哽,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都压制不住了,眸中闪过一缕哀意,“早知如此,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应该杀了你,永绝后患,我就说你为何执意要随慕诗年出征,原来你们早就暗中勾结好了一切,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心一意想要与你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