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3)

第十章

褐衣人拾回了他的剑,正倚剑疗伤,闻人余粮站在看台的另一侧,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也不打算偷袭。

褐衣人忽地动了,他一跃逼近闻人余粮,大剑劈下,闻人余粮巧妙地躲了开去,以后数次都是这样,褐衣人虽然快,但闻人余粮更快;褐衣人以攻为守,闻人余粮将将找不到时机反击而已……

但这样持续下去,褐衣人的体力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黄飞虔心想褐衣人需要一点妙计,就像方才对付高渐一样,需要一点“起死回生”般的巧合,但任他眼睛瞪得多大,褐衣人还是一意挥剑,两人的身影快得不可辨认,当褐衣人以轻功后飞一大步喘气时,闻人余粮还像完全没动过一样……

这个猢狲脸体力真好啊,啊,他待在空气稀薄又寒冷的地方,比平地的人练功要辛苦很多吧,所以身体素质比别人好也不是没有理由。

但不知为何,猢狲脸仍旧没有上前主动攻击的打算,他的眼神充满戒惕,似乎知道这是一只在喘息的狼,虽然疲累,但仍积极地思考着进攻,这不是作为他的对手的自己该考虑扑上去的时候,而是该提防着他扑上来的时候……

瞬息之间,黄飞虔只见褐衣人又近身攻击闻人余粮,两人之间又是一番交手,黄飞虔发现猢狲脸不再一味躲开,而是见招拆招了。

褐衣人确实绝无破绽可寻,这意味着猢狲脸由“等待破绽”转而选择“制造破绽”了。

他的手就像刚爪一般,做出捏住剑身、侧挡种种危险动作,一般来说有武器的人与无武器的人对仗,有武器的人占有优势,但当手本身成为武器后,一切倒变得很难说,闻人余粮就是如此。

褐衣人拉开了距离刺击,从那剑气凛然的剑锋来看,黄飞虔以为对方一定躲不开,但闻人余粮竟然双掌一合,扣住剑身,把褐衣人的剑挟制住了!

黄飞虔心里发怵,这还是人的手吗?

褐衣人拔剑,黄飞虔以为这时放开双手是常识中的常识,但他果然不太理解江湖人!……闻人余粮不只没放手,两手还把剑拢了起来,在拉拽中两人争执起剑的归属来,对于褐衣人而言,他显然不能放弃,闻人余粮使用了一招“摸叶搜根”,他的手快得目光都无法追逐,转瞬靠近了褐衣人的身体,并如鹰抓起地面的猎物后迅疾飞起一般,飞快地刺击了褐衣人的腹部后,回到了原位,褐衣人僵直着,甚至无法把剑往前探一探作最后的攻击,闻人余粮飞离了他,像个旁观者一般观看中了他指尖的毒的褐衣人……看客里兴起了一片喧哗之声。

褐衣人腹部的一片衣料缓缓地落在地上,那块失去衣料的皮肉上赫然在目的黑色指印使任何人都觉得不妙,黄飞虔心里咯噔一声,瞄了欧阳群一眼。

欧阳群这时才做了这场打斗他的第一句解说:“忍莲之毒入侵肺腑,据说有如万蚁挠心般痛苦。”

为此褐衣人才听了步伐吗?

欧阳群又道:“一般这样就该认输了……毕竟忍莲之毒无药可解,命也没了,还争什么。”

黄飞虔听他说“无药可解”,心里一坠,朝褐衣人看去,只见他面色苍白,身形有些不稳。

欧阳群又道:“他内息已乱,真是自找死路。”

黄飞虔觉得有点可惜,但在那之前,褐衣人竟然又动了,他的动作骁勇无比,如握风云在手,异常地流利无阻,欧阳群惊道:“这是哪家剑法?”

闻人余粮并没有因此乱了手脚,他的脸上写着“强弩之末,何足畏惧”八个字,但无论他退与不退,褐衣人都封住了他的退路,在极顽强的剑技拼搏中,他很快就摆下镇来,吐了一口血,才从这一回合中解脱出来。

欧阳群道:“为何他的内息也乱了?”

黄飞虔双目一亮,褐衣人似乎从前面的攻击中摸清了猢狲脸的动作模式,任他有多快,也把他的动作封住了,现在用的剑法就像是猢狲脸的克星般,不,难道说,这个剑法是他在这场站斗中总结出来的吗?

“我真服了他,”欧阳群还未说完,一声“铮”的声音之后,只见闻人余粮的左臂被钉在了地上,他立刻就认输了,因为手如果有了什么损害,他这多年来的苦辛也就白费了,欧阳群长大了嘴,继续道:“我真服了他了,竟然把忍莲带来的痛楚给忍下来了。”

黄飞虔追问道:“为什么说中了忍莲的人无救?”

欧阳群抚了抚扇子,道:“中了忍莲的毒,很多人选择自杀的,因为很痛苦……当然也有忍下来的人,结果第十天依旧自爆身亡,所以说没救啊。”

黄飞虔叹息了一声。

人群中一阵呼声,好像是为那褐衣人打气,但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是没救之人了。

褐衣人依旧站在场上,没有什么“荣归退伍”的意思,他冷静地站着,知道人群的骚动又再次平静下来。

有骨气啊!……他还要继续上。

不论是黄飞虔,还是别的人,都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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