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光。 那虎骨是老虎精的元神,他将元神放到即将灰飞烟灭的柔奴心脉处。 柔奴欲消失的魂魄又闪了两下,她好似活了,却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刹罢了。柔奴一脸不解地望向白额,“何必如此呢?你的元神于眼下的我而言,不过多苟活半刻,没用的……” 失去虎骨的白额,变回了白色斑纹的白额虎。他趴在地上,蹭了蹭柔奴的身子,低声说着:“会有来世的。” “来世柔奴不要做妖了,白额也不要,我们做对普普通通的凡人,当一对夫妻,好不好?” 柔奴点点头,“好。” 白额虎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个方才回光返照的柔奴,化作一片片杏花…… 好美的一场杏花雨,只绚烂了那么一下,而后,杏花越飘越散,越飘越远,灰飞烟灭于清晨的山川。 天空亮了,拨云见雾,第二日的阳光如约而至。 度苍剑完成任务,隐身于青广陵身后。五行莲花灯立在青广陵手中,柔奴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五行莲花杯里。 白若月蹲在白额虎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小白额,不要伤心。” 哪知白额虎低声“嗷呜”一叫,眼中滴出血泪来,还未张口,就倒在白若月怀里。 晕倒的白额虎已经不省人事,可手里还牢牢地攥着柔奴给他绣的那个绣球。 白若月万分焦急喊着:“小白额!小白额!” 突听空中一震巨雷声响,而后一道金光洒向地面! 银袍金星白发的仙君老者,手持一柄拂尘踩下云端。 他抬手一甩拂尘,指着白额虎大叱:“孽徒!” “师父?!”白若月抬头一瞧,是师父太白金星。她忙抱紧白额虎,“师父,你快救救小白额,他七窍流血了!” 青广陵看着这一师两徒,只惊了一下,旋即暗暗道了句不好。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一条蛇、一只虎,这不是太白金星的两个徒弟么?他面上依旧端得冷冷清清,与从前一般无二,淡然道:“太白老儿,你怎么才来?” “我是接了玉帝诏令,来给你传旨的。”他无暇走什么客套的过场,只将手里金卷文书递给青广陵,“玉帝叫你快去地狱道历劫,阎王爷北辞会给你一个适当的机会渡劫。这劫,应当并不会太难过。” 又对白若月道:“我算到白额虎有一大劫,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太白金星心有凄凄,恨意涛涛,对这徒弟又气又恼,“虎骨散了,内伤到七窍流血,他真是半分老虎的骨气都没有!孽徒!孽徒啊!” 青广陵明知故问,“所以,这两个,都是你的徒儿?” 天白金星皱眉,“你不知道?那怎么偏就这么巧,两个都让你遇见了?” “巧了,今天之前,我还真不知晓。”青广陵不打算再同太白金星多说,他心里乱极了,若是月儿姑娘是太白金星的徒弟,那自己取青鱼石怕是难上加难了。这是他安慰自己惆怅的借口,旁的思绪,他一时间不想拿起来。 白若月在听见柔奴喊“广陵君”时,想起了师父口中的师叔,只是还没来得及确定,就到了这时。她赶忙拱手对着青广陵施礼,“师叔,师侄白若月。此前,是徒儿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这是她临时能斟酌到最合适的词了,旁的话,也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想想两人之前的境遇,她羞得不敢抬头。 “青广陵。”他回礼,低声只道了这一句。 “既然你们都晓得对方,我也不多说了,如今若月跟随司贤神君学医,每月会去给广陵君送药。”太白金星抱起了地上变成小小一只的白额虎,捋了捋胡须,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要带着这只没用的小畜生,回天庭养病去。” 青广陵低声叹息了一句,“你怎么不早点来。” 已踏上云端的太白金星望向他,“啊?” “走吧。”青广陵冲着太白金星摆摆手。 太白金星看着怀里的白额虎,又担心着地上站着的小蛇妖,只好又嘱咐道:“既然在人间与你师叔相见,往后,遇到难事只需求他,不必同他客套。万事避开些,凡人自有凡人的命,妖魔鬼怪自有他的道。若月啊,你只消做你自己,走你的修仙之道,莫管旁人。” 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这个傻徒弟,又回去报什么恩。 “原来太白老儿这般絮絮叨叨,我算是头一遭见识。”青广陵不屑道了一句,转身朝着幽潭山外走去。 白若月拱手,目送太白金星,“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好生侍奉你师叔吧。”太白金星故作此语,就是让白若月遇到麻烦只管找这师叔去。 说罢,腾云驾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