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怎会有如此强的灵流?他于人间修行百年,灵力不过只是比凡人力气大很多而已。“柔奴?你……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柔奴低头看着白额嫣然浅笑,“帮你啊,帮你将木栈天梯都筑好!”她用着毕生的灵力,将白额此前砍伐的圆木一根一根夯实在石壁中。 而那些木桩用尽后,远处迅速生长着的杏树,如尽数得了她命令一般,瞬间掉光了树叶、削掉了枝丫,变成木材,又逐个逐个被灵力嵌在山石里! 原本那些树,白额说还差一年才会成材的。他想着来年夏日,待黄澄澄的杏子结果后,再将杏树砍了,补上最后百十个天梯木栈,就可以带着村名走出大山了。 没想到这日好生诡异,一夜间瓜熟蒂落,一夜间杏花疯长,一夜间,那些树木尽数都成了材。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事,他从前喜欢的那个凡人小姑娘,竟然有法力,还远远在他之上。 白额不懂,柔奴在这村落里,隐藏身份与自己生活在一处,是为了什么呢?他迷茫地看着柔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闯进幽潭山的人又是谁?” 白若月瞧见这小公子头上系着白色抹额,上头绣着一个小小的金色星星,试着去唤:“小白额?你是小白额么?” 白额这才望向远处山顶上的人,瞧见那个方才说话的黑衣公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衣,样貌仍似百年前自己日日仰望的那个,他又惊又喜,努力通过不亮的天色,去辨别远处的人:“姐姐?师姐?师姐,是你么?” 他越看觉得那人越似白若月,他已经百十来年没瞧见过师姐。一时间激动地不行,忙左右看着脚下路,想着要如何与师姐见面。 白额才走了两步,柔奴一道灵力就劈过来,砸在他跟前!身前的石头“哗啦”碎了两块,落入山涧! 柔奴冲着白额吼道:“虎头哥哥!不许去!” 白额果然停下脚步,不解抬头望向柔奴,“柔奴,这是我师姐哦!我一直说想让你见的人!” 柔奴手上迅速运转着灵力,她拼尽全力将所有木桩打到峭壁上,才无力地落到地上,瘫在白额怀里。靠着他的肩膀,虚弱地说:“虎头哥哥,我还有话,想同你说。” 青广陵站在山巅,冷眼瞧着山间这个混乱的局面,已经了然。他抬头望了望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道:“柔奴,莫要再搞什么花样了,横竖你活不过太阳出来时。” 说罢,他唤了一句:“五行莲花灯!”只见一座紫铜莲花灯座落在他掌心,他叱道:“等我来收,还是你自己来?” 原本有气无力的柔奴,抱住白额,朝着悬崖下跳去! 白若月忙抬手甩出霜丝!要去拉住两人! 哪知这不过是柔奴的障眼法,不过瞬间,两人就消失在空中。 “你放下白额!”白若月的声音在山中回荡着。 “姐姐莫要恼呀!我成全你们两人啊!”柔奴已消失,可她的声音却已在盘旋在空中。那声音带着笑意:“原来广陵君变了,百年不见,也动了凡心了。” “小心!”青广陵暗叹一句不好,又入了柔奴的幻术杏阵! 忽然风起,周遭树叶乱飞,霜丝于白若月手中,搅动绿叶妖风,可风太大,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柔奴和白额早已经消失不见,周遭昏暗的山脉也尽数消失。 天上日光灿烂,风轻云淡,周遭尽是杏花。 “糟了,我们又入了柔奴的阵!”白若月转头看向青广陵。 青广陵闭眼站在阵中,淡淡地说:“我低估了她,柔奴想逃。” 白若月乱挥着霜丝,试图找到出口,“如何破局?” “你别动情,就能出去。” “动情?”白若月不解地看向青广陵,才要问他为何闭眼,就发现了自己感情上的不同之处。她发现阿陵仙君闭着的眼睫极长,忽觉晃神,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句:“阿陵仙君,你?” 沉在梦里的广陵君,不肯睁眼是怕自己看见月儿姑娘会动情。不论是青鱼石、还是那个白府里的阵法,都让他生疑,他不能在还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两人又误入歧途。只要他睁眼,必会再次被白若月蛊惑,或者说被这阵法所催生的情动所蛊惑。 空中响着柔奴意念留下的声音,“哦,你是虎头哥哥的师姐。我来到凡间百年,同凡人学了一种情感,叫做嫉妒。从前我还不理解,这个情感该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呢?没想到,方才瞧着白额奔向你时,我懂了嫉妒之情。” “看来我要做回月下老儿了,还要还个人情给广陵君。不若我成全了广陵君吧?” “广陵君?”白若月朦胧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