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柳珑(1 / 3)

蓬莱洲一共五位长老,除去谢与乔那个因为师尊英年早逝而踩了狗屎运被拉来强撑门面的废物不算,就只还剩下四位。

辛昼一边揉着腰一边走一边掰着指头算:“始影长老前些年被温峫刺瞎了一只眼睛、太白长老被他养的魔蛟吞到肚子里腌了三天、荧惑长老的妹妹在秋极崖附近被杀、琯朗长老道侣在二十多年前讨温一役中战死。”

说到后面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温临崖你也太该死了。”

这几位长老中,因为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亲人,荧惑和琯朗对温峫的恨意是毫不掩饰表现在脸上的。

“但是琯朗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屑于在背后耍阴招,而且就他那脑子......”

辛昼回忆了一下琯朗小时候带他们下山,结果被个骗子忽悠得裤衩子都赔掉,最后不得已带他们一路杂耍卖艺表演胸口碎大石才赚够回蓬莱盘缠的光荣事迹。

嘴角抽了抽,把他从怀疑名单中划掉了。

“荧惑长老......”

这四个字一从辛昼脑中冒头就被他摇头掐掉了,荧惑为了突破化神境界找温峫报仇,已经闭关十年了,根本没空出来兴风作浪。

“始影和太白……”

这俩人一个性格温吞以德报怨,连庭中月桂多掉了几片叶子都要洒几滴眼泪,是个老好人中的老好人。一个嗜酒成性不问世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晕头转向,别说开阵接应柳珑逃跑了,一天到晚连自己寝殿的门开在哪边都找不着。

...

蓬莱洲,可真是人才辈出。

辛昼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不忍卒想的表情,前方却忽然有灵鹤驾雾乘烟前来传讯。

“掌教请仙君赴蓬莱大殿一叙。”

仙鹤纤长脖颈垂出恭谨的弧度,羽翅轻摇,口吐人言。

辛昼觉得有些意外:“师尊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小仙鹤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一旁,一双鸟眼专心致志地盯着爪子,一言不发。

师尊身边养的灵兽也都跟他一个脾性,性格冷淡,十二万分的不近人情。

它来此的任务只是为了确保将辛昼带到长旸面前,除此之外不会多说半个字。

辛昼虽然这么多年来已经习以为常,但看着这小仙鹤一副老子不屑和你说话的鸟样还是有点无语。

他转身朝向蓬莱大殿,经过仙鹤御剑而起的刹那飞快从它脖子上薅下一把鸟毛,没有防备的小仙鹤惨被拔毛惊声嚎叫,辛昼欠揍的大笑声从空中响起。

“下回长个记性,小鸟。”

·

蓬莱大殿仍旧如往常一般仙气缭绕,声势赫奕。因为是受师尊传召,所以辛昼这回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入了内殿。

“师尊,召我前来何事?”

殿中长旸一袭紫衣,长身玉立,原本正背对着辛昼仔细端看着墙上一副星图,闻言拂袖转身,碎雪般的目光轻飘飘落在了阶下的辛昼身上。

他并没介意辛昼直接闯入殿中的无礼举动,但看到辛昼脖子上碍眼的痕迹,却不明显的蹙了蹙眉。

“何人所致?”

长旸问话向来直截了当,辛昼被冷不丁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来得匆忙,居然忘了把脖子遮起来。这般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想让师尊视而不见都难。

但是辛昼是不可能同他说实话的,于是便只信口瞎编道:“那个,呃,红颜知己所留。”

辛昼年少时荒唐,混迹风月场,也不是头一回醉得迷迷糊糊后带着一身嫣红唇印回来谒见师尊。

也亏得是长旸待他纵容,若是换了其他人,如此风流作态,早被逐出了师门。

长旸听他这般狡辩,也不知道对他的鬼话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辛昼面上摆出了一脸坦坦荡荡,但心底却做贼心虚,原想找把椅子坐下缓解一下紧张。屁股挨着板凳的时候却牵扯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表情登时出现了一丝扭曲。

长旸站在高处,将他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辛昼在这样冷淡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如坐针毡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

欲盖弥彰地解释:“这椅子,有点膈屁股。”

长旸淡淡扫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辛昼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但总之是没有继续追问。

辛昼松了口气,长旸右手微抬,示意他上前。

辛昼不明就里,疑惑道:

“师尊?”

星图自蓬莱大殿建成便画在此处,这么多年来,辛昼看了不下几千次,不过是副普普通通的壁画,根本没什么稀奇。

可今日长旸却忽然伸手滑动星图之上排列的星宿,辛昼惊愕地看见星列渐改,在长旸手下飞速变化,居然排成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星图。

而后悠长轰鸣自前方传来,墙壁竟从中裂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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