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贺弦确实挺喜欢那漫画的,态度也算诚恳,所以南知没太计较,十分大方地答应了。
见她没反驳,贺弦觑她一眼,又强调一遍:“说好了啊,寒假回我家我再还你。”
“嗯。”南知没多想,点点头后继续在玻璃橱窗里挑玩偶。
最后南知在娃娃机店选了只大玉桂狗,贺弦选了只大皮卡丘。
他俩抱着玩偶回酒店的时候,刚好碰上正在敲贺弦房门的付尧,以及周麟孙若芙他们。
看到他俩一起回来,几个人都不由得一愣。
最后还是付尧先反应过来,嚷嚷道:“我操,你俩出去夹娃娃不带我们啊?”
“你菜得要死,带你干嘛?”贺弦嫌弃地把他拱开,“别挡着我进门。”
“别急着回去啊。”付尧一把拉住他,“我们搜到了一家台球俱乐部,去不去打球?正好今晚我也睡不着。”
毕竟白天受到了巨大惊吓。
贺弦瞥着他,轻啧一声:“你那台球水平也好意思丢人现眼?”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房卡把门打开,显然是不想跟他们玩。
于是付尧扭头看向南知:“哎南知,那你去玩吗?”
“嗯?”其实南知对她没尝试过的活动都感觉挺新鲜刺激的,但因为完全不会而有些犹豫:“可我不会。”
“不会没事啊。”付尧大手一挥,“我教你就是了。”
“——你能不能别误人子弟?”
贺弦人未到声先到,话音落下后人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不爽地扫了付尧一眼 :“你菜成什么样了心里没数?能教个毛线球。”
“得得得,我教不了。”付尧连忙告饶,给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您来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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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娱乐项目,进了台球俱乐部后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
一旁的孙若芙揽着南知手臂,抬头看着大厅里奢华的吊灯,感慨道:“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挑的是那种街边很普通的台球厅,没想到这么豪华。”
“哎呀,那种街边的台球厅乌烟瘴气的,我们财神爷不乐意去。”付尧抬起手肘捅了捅贺弦,“是吧财神爷。”
贺弦懒得搭理他这种调侃,甚至眼神都没给他一点儿,径自开了张台后便挑杆子去了。
孙若芙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跟南知说:“话说这次出来旅游,我感觉贺弦和我以前想象的不一样诶。”
“嗯?”南知眨了眨眼,“哪里不一样?”
“其实他好像挺有脾气的,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嗯,温柔。”孙若芙思索片刻,忽然问道:“你跟他住一块儿的时候有发现吗?”
南知一顿,摇了摇头:“没有,我跟他在家不怎么说话。”
“啊?”孙若芙似乎对她这个答案很意外,诧异道:“你不是还给他补习吗?我听付……”
“姐姐们,愣着干嘛呢?快过来观摩。”付尧在台球桌旁招呼道:“来看我一杆清台。”
“你最好是。”贺弦杵着球杆,懒洋洋地倚在桌沿,“不然待会儿你连杆都不用拿。”
付尧愤愤地“呸”了一声,“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付尧了,我现在是钮祜禄·付尧。”
“……”
然而“钮祜禄·付尧”的表现实在不尽人意。
他开球后,抓耳挠腮想方设法、以各种诡异的姿势进了俩球,然后就被贺弦接管了比赛。
付尧把球杆往旁边的台子上一撂,一脸愤懑地在沙发上坐下,“又没我事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贺弦一球入袋。
孙若芙探头看了眼,好奇地问道:“贺弦台球打得很好吗?”
“他除了成绩不好,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玩得挺好的。”付尧托腮看着贺弦装逼,“他这人,搁古代都得叫执夸。”
“???”站在一旁看贺弦打球的南知忽地一愣,欲言又止道:“你是想说纨绔吗?”
“啊?那俩字叫纨绔吗?”
“……”
您是真纨绔。
他们几个正聊着,那边的贺姓纨绔不乐意了:“请你们,看我,表演,OK?”
“OKOK。”付尧连连点头,拽着旁边人起身:“都来给我看!看我们弦哥一杆清台!”
南知:“……”
南知正侧目瞟这付尧这浮夸现眼的样子,谁料眼前光线忽然一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弦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
他一手杵着台球杆,一手掐着腰,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像极了一位恨铁不成钢的老师:“说你呢说你呢,往旁边看什么呢?不会还不好好听讲?付尧脸上有球啊?”
南知:“……”
南知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配合他:“好的贺老师,您快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