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古镇上,有个已经不唱戏的戏台子,尽管有些年头,但戏台建筑结构和雕花都还极风雅,审美依旧在线。
鹿雨站在戏台靠着栏杆,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眼睛里,都是一道道风景,白沙古镇很小,但往远处看又很大,许多人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古城里穿来穿去。
剩下的五根冰棍刚好分完,鹿雨咬着迟来的冰棍,心里盘算着他这次没完成的赌注,下次再提个什么样的条件。
她想得认真,隔壁两鹦鹉也吃得很认真。
笛莎用虎牙咬着冰棍,吸着冰块说:“鹿雨姐,你啥时候和程朔哥去买的冰棍,这味道还怪好吃的。”
周铃附和点头,又咬掉一大口。
戏台上的风让人身心愉悦,鹿雨走到更边上,回:“昨天路上碰到一个缺手的小孩自强不息推车卖冰棍,就买了。”
“啊,这么可怜。”周铃听到小孩缺了手一脸难过。
笛莎道:“那我们下午在买几根回去,反正天这么热,车上也能吃。”
周铃叹口气:“但放不住啊。”
笛莎又道:“那把他的冰棍都买了,顺带把保温箱也收了。”
鹿雨听着笑了:“人家买东西付钱,你买东西把人吃饭家伙都一窝端了。”
笛莎挠挠头:“那就跟周铃说的那样,买了也放不住。”
鹿雨知道她们心里所想,无非是想帮帮小男孩,让他今天能多卖出一点冰棍,少吃一点苦。
“那就多买点冰块存着,刚好路上也能吃冰镇西瓜。”
五月的云南谈不上热,但因为五黄六月,稍显闷。
笛莎听到西瓜两个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是啊,冰镇过的西瓜味道更绝,但是哪里有冰块卖?”
周铃见状想了想:“镇上做果饮和卖咖啡的店肯定有,我们现在去吗?”
鹿雨把吃完的冰棍棒扔进垃圾桶,嗯了一声:“现在去。”
镇上的有好几家卖果饮和咖啡的,听到她们要冰块都非常热心,拼拼凑凑也凑到了不少冰。
三个人在古镇溜达了一圈,借到了冰买到了冰棍,周铃还嘴甜的问人要了只白色泡沫箱,把所有东西一装准备回去。
鹿雨的车停在古镇外,上车后,她又带着她们开车去束河古镇绕了一圈。
清泉之乡的束河古镇今日到处都是游客,程朔怕堵上走了另一条小路。
他走进村寨,找到了正在下棋的老杨,他上去递了根烟,说明来意。
老杨抽着烟,将了另一个老头一军,赢了这盘棋。
两个人走出村寨的活动中心,来到老杨家,家门口蹲着一条黑狗,见人甩着尾巴扑上来。
老杨告诉他:“这狗聪明的很,不咬人。”
程朔点头:“看着眼睛就挺有灵性。”
老杨把烟熄了,道:“你等我下,我去屋内换套衣服。”
程朔回:“不急老杨,你慢慢来,我去外面等着。”
墙根有枇杷树,只有最上面的果子都被鸟啄地七七八八,中间层硕果累累,程朔走在石阶上摘了一颗,枇杷椭圆金黄,有鸡蛋那么大。
他剥掉皮咬了口,枇杷清甜水润,一点不酸。
老杨扣着扣子从屋子里出来,一脸骄傲:“是不是看傻了,我这棵枇杷是老树种,果子那是又大又甜。”
程朔拍了拍手,有点上眼:“老杨你卖我几个。”
老杨哈哈一笑:“卖什么卖,你喜欢吃随便摘,喏,墙角都有工具。”
程朔下去又给他递了根烟:“那行,您老再抽根烟。”
老杨门槛上抽着烟,烟气蒙蒙,他整张脸陷在烟雾里:“你前不久说马场要搞旅游化,现在怎么样了?”
程朔把摘下来的枇杷放袋子里,边摘边说:“还在筹备中。”
老杨笑呵呵:“是资金有问题吧?”
程朔小幅度地抬了抬手臂:“是有点问题,不过,去趟上海找找以前的老赖还能要回点钱,能补个漏。”
老杨点了点燃尽的烟灰,道:“任何东西都有风险,你说马看着好养是不是也挺吃苦,每天守在马场里吧,无聊又臭,还要耐得住性子,要不然整天和马打交道怎么坚持的住。不过你们还年轻闯一闯没事,你小子有头脑,藤扬那小子马儿养的好,会有运气的。”
程朔笑:“你老说的都是正理,就借你吉言了。”
老杨咧个大牙:“你就别当我这个老头子乱说。”
“怎么会,老杨你家井水在哪里,我把枇杷洗一下。”
“在你左边晾衣杆那。”
“行。”
程朔从井里压了桶水,井水清凉干净,他洗手,冲手臂又搓了把脸,甩了甩打湿的刘海,重新压了桶水。
他弓着腰,把刚摘的枇杷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