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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在造型师的妆镜前，裴川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镜子里的人挺陌生，造型师给他选的衣服凸出肩膀和腹肌，他本人没有平时看着那么瘦，也没有现在看着这么壮，现在镜子里的人是嘻哈造型，裴川自己挑了个帽子，对着镜子迅速比了个中指。
有点被自己帅到了
“当年选秀要是这造型……”裴川刚有这想法，楼南就说了出来。
造型师和造型师的眼光真是千差万别。
裴川感觉他现在可以演潮流嬉皮士，可以演愣头青，可以演农民工，可以演小狼狗，可以演士兵连——只要稍微练练胸肌就行，但是……他那个一演戏就紧张的毛病怎么克服？
“不错，不错，你多拍几张清凉照和湿身照，裴门又有新领域了。”楼南说。
“什么新领域？”
“这我可不敢说。”楼南阴阳怪气，“我一说裴门你就满脸通红，好像我XSR似的，我可担不起诲淫诲盗的罪名。”
裴川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实在好奇，楼南逗他：“想不想知道？”
裴川只好点头。
“我凭什么告诉你？”
“……”
“怎么谢我？”楼南眼神闪烁。
裴川想了半天说：“我知道一家奶茶店，虽然是零卡，煮出来的味道和校园里那些奶茶店挺像的，我明天给你带一杯桂花冻乌龙？”
楼南只想耍个贫嘴，没想到裴川想得挺认真，说的挺荒唐，仔细琢磨却也合理。他只好长叹一声凑近裴川，嘴唇差点贴在裴川小巧的耳垂上。
裴川心脏骤跳。
“那边那个太弯，不能让他听见。”楼南指指造型师，“你现在这个造型，不穿潮服，穿普通衣服，实在适合写一些……”
楼南的声音越放越低，裴川的头越来越低。
“《从150重生长高到180，他看着潘金莲，决定……》”
“……”
“《那一夜，十七岁的小叔子误开我的卧室门，我正在……》”
“……”
“《流落荒岛，我照顾七个性感美女……》”
“……”
“《周日的办公室，小狼狗学生突然扑向我……》”
“……”
裴川捏紧拳头，他知道他越气，越窘，楼南越来劲，他干脆拿起手机发起了短信，楼南离得近，见他手指是抖的，耳朵是红的，正打算再编几个虎狼题目，造型师叫了他们一声。
昨夜开始的粉丝大战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
由几张照片引出的惊天绯闻衍生的各种话题中，“亲没亲”热度最高，几欲全民皆知，楼南粉一口咬定没亲没亲就没亲，路人和黑盖章亲了亲了就亲了，对骂对黑小作文小论文闹了一天了。
几分钟前，一位路过看热闹的学习博主解决了这个世纪难题。
此博主天天在微博刷题资料，内容各种高大上，偶尔科普高端学科。这一次他发了个精美的3D建模视频，以没几个人听得懂的专业术语阐述距离、比例、身高、夹角……路人只看到结论：楼南的头低不到裴川的嘴唇，除非脖子像鹅那么长那么伸展自如。
一锤定音。
还在撕拉的楼裴两家粉丝没商量就开始统一战线，四处张贴今早楼南裴川的吃饭照片四处宣传，宣传方向自然不同，前者宣传楼南重情重义只是（加重点）提携一下旧日同学，后者捆绑吸血一条龙：绝世友情！灵魂拉扯！高山流水！管鲍之交！胡扯倒贴到路人都看不下去，但裴川家粉丝就这德行。裴门那边对这结论更是喜闻乐见，搞真人脆皮鸭的最烦直男卖腐，楼南裴川这种坦荡荡吃饭坐车上聊三小时的才叫真香，裴川熟练地翻翻图文趋势，不出意外，他已在中文红白冲到热门，其他网站的热图里自然有不少楼南和他的小孩，叫什么小小南小小川，裴川看得直摇头，继续和人聊微信去了。
“你这热闹还不少。”造型师突然又说。
原来几分钟不到，风向又变得有些奇怪。
“有问题。这是绪绪。”造型师说。
裴川立刻凑过去，比楼南着急多了。
比起裴川那刚刚重建就被各种谩骂淹没的广场，楼南这边的控评简直是模范级别，清一色的辟谣澄清实绩图宣传图，大粉们情真意切地分析楼南那外冷内热的性格，也有人做了楼南历年绯闻女友长图自嘲“绯闻十年，归来仍没嫂子”。
广场有张图越来越热，题目简简单单《楼南不可能是弯的，有图为证》。
图片还算清楚，年轻点的楼南和一个身材好到爆的美女正贴身热舞。
第一时间，楼南的粉丝以为又多了个沧海遗珠的嫂子，都在下面开玩笑问这是谁，怎么没见过，错过美女了。这些年她们早被楼南磨炼得眼中有嫂心中无嫂，一切嫂子都是浮云，反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