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尧锋和傅宴合躲藏的半个月里,不是没有人找到这山洞,只是没有找到他们两个,这山洞深、高,他们能走进来却走不到尽头,有人探进来就必然会有脚步声,傅宴合耳力不差,自然能听见。
傅宴合轻功不差,带着白尧锋往山洞更深处走,等过个几个时辰再原路返回,武林盟那些人早就离开了,毕竟他们不太能够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底的山洞。
更何况至山洞内部错综复杂,说是山洞,倒更像是个小型迷宫。
白尧锋和傅宴合再一次出现在青州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易容了一下,放出了“魔教教主就在青州城内”的消息,接下来就是白尧锋要做的事情。
白尧锋之所以要躲半个月,其实是为了等一个人,但是很明显这个人没有来,但是无所谓了,那个人不来,那就先专注于抓叛徒这件事。
他们现在一种倒不是为了低调,而是为了去确定一下震三山的安全,确认震三山在慕容愁那里之后,白尧锋和傅宴合才放下心,将易容卸下,堂而皇之的在青州城内行走。
即便是有人认不得白尧锋,傅宴合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也是会被认出的,只不过现如今正在青州城的街上,有无数无辜百姓,这地方根本就不方便动手,怕的就是伤及无辜。
也幸好他们是武林正派,所以才会有此顾忌,这若是换成了个邪魔外道追杀白尧锋和傅宴合,那这街上估计就死伤无数了。
为了以免伤及无辜,他们也就只能先跟紧傅宴合他们了。
白尧锋还遇到了楚莲乔,楚莲乔见到傅宴合,若不是顾忌着白尧锋在,怕是直接会和傅宴合动起手来。
楚莲乔看向傅宴合的神色不善,说坏话,甚至都不避着傅宴合本人:“白公子,你年纪小,可是被魔教妖人哄骗了去?”
“不是,”白尧锋回答道,“我同阿宴幼时便相识了,如今算来,也是有九年了。”
“九年……”楚莲乔呢喃着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始终握着白尧锋的手不愿意撒开。
白尧锋知道,楚莲乔这是又想到自己那失踪的儿子了,总不会这么巧那位白尧锋也失踪了九年吧?若真是如此,他恐怕真的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在楚莲乔并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件事情上,而是说:“那便是白公子自幼便被影响了,白公子,回头是岸。”
白尧锋明白楚莲乔这是出于担心才这样同他说,只不过楚莲乔饿关心对白尧锋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面对母亲一样的角色,白尧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该怎么回答。
白尧锋看了傅宴合一眼,傅宴合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意,白尧锋移开目光,眸中带着坚定,将自己的手从楚莲乔的手中抽出:“莲姨,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心之所向。”
“你心之所向就是魔教?!”楚莲乔的声音压低,甚至带着几分严厉,仿佛真的是白尧锋的长辈一般。
白尧锋摇头说“不是”,牵过傅宴合的手,一字一句道:“我的心之所向,不是魔教,而是他。”
白尧锋这样说着,甚至还转过身揽住傅宴合的脖颈,在傅宴合的唇上印下了一吻,楚莲乔愣愣地看着他们,忽然间明白了过来,既然白尧锋和傅宴合如此情投意合又相识多年,那么当年的那个小何公子……就是傅宴合吧。
面对此情此景,楚莲乔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说白尧锋,她最终能给的只有劝告:“白公子,和魔教中人混到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尧锋握着傅宴合的手更紧了几分:“莲姨,墨莲夫人,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我只相信我所经历的。”
楚莲乔的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
白尧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傅宴合的身上,发现傅宴合面上带着笑意在看他,他听见傅宴合温柔的嗓音说:“谢谢你一直选择我。”
这一刻,白尧锋有一种想要接吻的冲动,他想那么做,也确实那么做的,反正他们这一趟在青州就是要高调,就是要武林人士都看到他们,他的这个行为不仅仅够高调,他保证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会看到他们并且能将他们两个的脸深刻的记在脑子里。
多稀奇呀,魔教教主傅宴合是个断袖。
白尧锋和傅宴合两个人吻的,真的是旁若无人,青州这地方也是神奇,民风格外的开放,他们都停下来看有情人腻腻歪歪,白尧锋和傅宴合分开的时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白尧锋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对于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的这种行为,青州人民对此并没有什么过激的看法,甚至有的特别自来熟的人还上前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喜宴?要在青州办吗?我可以去吃席吗?”
问得白尧锋和傅宴合两人面色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傅宴合接过了话:“大……大概吧……等处理完麻烦事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