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爸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得靠你自己,人在江湖飘,跟打游戏是一样的,没点儿真本事,给人家塞钱的时候都得装孙子。”
“那…那我学点儿真本事呗,”刘峰眨眨眼睛,说:“以后我好好上课,徐老师,你帮我打打游戏,升升级呗。”
“行。”徐菘蓝把游戏下载到手机上,登上刘峰的账号,没事干的时候就玩两盘儿。
小半年过去了,苏盏送刘峰来上课时,悄悄地对徐菘蓝说,刘峰爸爸被检察院带走了,刘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请徐菘蓝开导他几句。
徐菘蓝点点头,上课时,刘峰安静的听着,不着一言。
“刘峰,你妈妈很担心你。”徐菘蓝坐在刘峰对面,说。
刘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徐老师,上课吧,我不想说家里的事请。”
“好,咱们接着上课。”整堂课,徐菘蓝都没有提刘峰家里的事情,只在他出去休息时,绑定了他的手机位置。
两天后,徐菘蓝接到苏盏的电话。
“徐老师,刘峰在不在你那里?”苏盏带着哭腔,着急的说。
“他不在我这里。”徐菘蓝回答。
“他放学以后没有回家,打他手机也不接…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苏盏哭了起来。
“你别着急,我有他的定位,”徐菘蓝打开定位,说:“他在云茂大厦,他经常去这个地方吗?”
“不是呀,他没有去过这里。”苏盏哭着说。
“这样,你发一个你的定位,我开车接上你去找他。”徐菘蓝说。
“不要,徐老师,你别管我,你赶紧去找他,我求求你,赶紧去找他…”苏盏失声痛哭。
“好,我现在就去,你别慌。”徐菘蓝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何因南听到走廊里的动静,从教室里出来,问。
“一个学生,可能要自杀,我去把他找回来。”徐菘蓝说着向楼梯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何因南和同事交代了几句,急匆匆的去停车场找徐菘蓝。
“咱们报警吧。”何因南边开车边说。
“好,”徐菘蓝说:“云茂大厦离刘峰家不近,他没去过那里,而且这个云茂大厦里面从来没有发生过跳楼事件。”
一般人跳楼,倾向于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者是出名的跳楼圣地。
何因南看了徐菘蓝一眼,他正在查云茂大厦的信息,“你怀疑有人引导他?”何因南问。
“是,云茂大厦是新云区的政府资产,刘峰爸爸以前就是新云区的区长。”徐菘蓝说着给刘峰发语音,“刘峰,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云茂大厦是新云区的政府资产,你从那里跳下去,人们会以为,你是在为你的父亲鸣不平,到时候,你父亲的事情会引来更多的关注,而这些关注,会伤害你的父亲和你的家庭…刘峰,我知道你在哪里,在那儿等着我,别犯傻。”
云茂大厦到了,徐菘蓝跑下车,乘电梯到达顶层,又顺着楼梯,跑向天台。
刘峰站在天台边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抓住护栏,簌簌发抖。
“刘峰…”徐菘蓝轻轻唤他。
“别过来!你别过来!”刘峰转过身,情绪紧张。
“天台的门锁是你弄坏的吗?”徐菘蓝问。
“不是。”刘峰回答。
“那就是有人故意弄坏的,所以你才能爬上天台。”徐菘蓝说:“刘峰,你被别人耍了,那些人引诱你自杀,他们就是要借着你的死,把你的父亲推到风口浪尖!”
“你胡说。”刘峰颤抖着说。
何因南停好车,气喘吁吁的跑上楼,他害怕惊着刘峰,只好躲在天台的入口处。
戾气涌动,何因南紧紧握住口袋里的玉石,运气将戾气击碎。
刘峰像失了气力一般,大脑里一片空白。
“刘峰,相信我,过来吧,我会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徐菘蓝的声音响起,刘峰缓缓地向他走去。
徐菘蓝一脚将刘峰踢倒在地,拳头像暴雨般击打着刘峰的痛处,。
“不要,不要…”刘峰吃痛乞讨。
“疼吗?疼不疼?”徐菘蓝站在刘峰面前,喘着气骂道:“这点疼都受不了?我告诉你从这儿跳下去,比这疼百倍千倍!”
“妈的,多大点儿事儿,被别人忽悠几句,就寻死觅活的,”徐菘蓝揪住刘峰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死了你妈怎么办?刘峰,我过来找你是因为你在我心里还是个人,人有同情心,即便受到再大的伤害,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脆弱者护在身后。恃强凌弱,是畜生所为。刘峰,勇敢一点,咬牙把痛苦咽下去,护住你的妈妈.”
刘峰抬起头,夕阳的余晖射入眼中,把他从浑浑噩噩中拉了回来,他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过往化作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