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徐菘蓝睡得不踏实,他发着烧,不时辗转,皱眉呓语。
何因南握住他的手,轻声唤他,想把他从噩梦里拖出来。
“不要,不要…”徐菘蓝蜷缩成一团,低声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因南又心疼又着急,不顾他的挣扎,握住他的手腕,进入了他的梦境。
别墅里,徐菘蓝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的喝着茶。
“你妈妈治病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位年轻女士坐在徐菘蓝对面,柔声细语,“你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他很想你,你能见他一面吗?”
徐菘蓝低下头,没有说话,年轻女士见他没有拒绝,高兴起来,“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去准备饭菜。”
徐菘蓝独自在客厅里坐着,渐渐地,他觉得燥热难耐。
“菘蓝,阿姨做了红烧排骨,土豆牛腩,荷塘小炒,你还想吃什么?”年轻女士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出现在徐菘蓝面前。
徐菘蓝看着她,站起身来,掺杂着愤怒,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菘蓝,别这样…”年轻女士嘴上拒绝,却挽上了徐菘蓝的脖颈。
“不可以…”徐菘蓝咬牙隐忍,行动却不受控制,年轻女士微微欠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逆子!”徐菘蓝的父亲走进家门,看到大逆不道的儿子和痛哭挣扎的妻子,快步走到沙发前,将徐菘蓝打倒在地。
“徐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打孩子…”年轻女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徐菘蓝的父亲却没有停手,抡起球棍重重的打在徐菘蓝身上。
“不要,爸爸,不要…”徐菘蓝蜷缩起来,抵御着疼痛…
何因南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异常惊恐。过了一会儿,他又颤抖着握住徐菘蓝的手腕,沉入了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梦境。
徐菘蓝手足无措的站在病床旁看着母亲哭泣哀嚎,“菘蓝,太疼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徐菘蓝走向前去,想要把妈妈抱在怀里,却被母亲哭着拒绝,“别碰我,你别碰我…”
徐菘蓝哭着跑出病房,在一座大楼前停了下来,擦擦眼泪,走进电梯。
“赵老板,把5万块钱给我,游戏我来开发。”徐菘蓝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说。
何因南的心脏狂跳起来,双手捂住胸口,瘫坐在地。
“哥,你怎么了?”何陵游走进病房,扶起何因南。
“没事儿,”何因南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看着他,低声说:“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给你们带了点儿晚饭。”何陵游看看病床上的徐菘蓝,说:“哥,你同学咋样了?”
“没事儿,就是一直发烧。”何因南叹了口气说。
“我刚才过来,听护士们议论,说他妈妈前段儿时间去世了。”何陵游凑到何因南耳边,低声说。
“她们在议论他?坏了…”何因南赶紧拿出手机,果然,华亭师范大学高材生诈骗钱财被打的视频上了热搜。
“这不是你们俩吗?”何陵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上午发生的事儿,现在就上了热搜,这也太快了…”
何因南把手机里的视频发给何陵游,说:“陵游,我现在走不开,你回趟家,让师父想办法把这个视频推上热搜。”
“只放前面的,不放后面的,这是有人故意整他吧。”何陵游看着何因南手机上的视频,说。
“你别管这么多,赶紧回家。”何因南催促,“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
“哥,放心吧,忘不了。”何陵游说着跑出了门。
夜晚,徐菘蓝悠悠转醒,何因南打开夜灯,低声问他的健康。
徐菘蓝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也不喝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地问:“何因南,你去过农村吗?”
“什么?”何因南正手足无措地在病床边守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去过农村吗?”徐菘蓝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我…”家乡的回忆在何因南的脑海中翻滚,他咬咬嘴唇,撒谎道:“没去过。”
“小时候,我跟着爷爷奶奶在农村生活,上了初中,我妈才把我接到城里。”徐菘蓝说:“村子里山多,我家的房子盖在山谷里,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邻居家有个小女孩儿,总喜欢和我一起玩儿,还说长大以后要给我当媳妇儿…后来,山里发大水,她再没回来…山里有好多水,我爷爷说,山外面是石头,里面包着的就是水,水从石头缝里冒出来,就变成了河。草药长在河边上,农闲时,爷爷奶奶就带着我去摘…”
何因南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的故乡是成片的平原,微风吹过,麦浪翻涌。
徐菘蓝闭上眼睛,徐康就是靠贩卖村里的草药发的家,他摇摇头,仿佛要把徐康从他的脑海中甩掉一般。
“菘蓝…”何因南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