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困死我啊”钟离莹洁不满的打着哈欠,坐上了出租车,背包里有一大瓶柠檬水,一堆零食,还有她的钢笔和小本本。
钟离清舒看着她那个被撑得鼓鼓的背包,选择转移话题:“咱们侦探社里…都有谁呀?”
“啊,”钟离莹洁愣了一下,“不是你拉我进的么,我怎么会知道?”
钟离清舒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咳咳,我也没认识过呀,不过好像加上我们也只有四个人”她也不知道,是一个律师亲属给她推荐的,她也只是线上填了个表通过了而已。
一小时后——
“醒醒!到了!我都没睡呢,你先睡了!”钟离莹洁无奈的拍着自己的妹妹,明明逞强说要早点,还不是在车上睡着了,嗜睡还不让人说了。
钟离清舒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因为害怕不方便,所以没有带隐形的:“唔…这,真的有人吗?”莹洁拉着她下了车,看着眼前荒草丛生的街道,有点迷茫。
钟离莹洁两手一摊:“管他呢,先进去看看再说,这么有年代感的地方,很有勘察性”她说的好像特别有道理,但是又有点怪怪的,钟离清舒推推眼镜架,跟了上去。
“这…根本没人啊,谁约我们来的?”莹洁逛了一圈,皱了眉,这里看起来荒废时间不久,最多也就半年而已,但是东西却没被带走多少。
“出事后撤离?”清舒皱了眉,敢放她们鸽子?真的是!找到后一定饶不了他。
“也不是没有可能,”莹洁站在白色的大教堂前,“这座教堂好壮观哦…”确实,教堂的所占地表面积太大了,大门都足足四米高,莹洁倒退几十米,才能看清这教堂的全貌。
清舒也抬起头,观察面前的庞然巨物,教堂门上落了一把沉重的大锁,彩色的玻璃窗也碎的不堪入目:“这鬼地方真的会有人么…”
她的话音未落,莹洁就在教堂旁发现了一家没锁门的点心铺:“快看,这家店没锁门”,名为:上帝的初吻。
清舒默默翻了个白眼,快步走过来:“啧,这玻璃门也不擦的么,”她伸手推开门,银色的门把手上留下了她的掌印,下一秒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变态啊!”
店内的墙上,挂着一幅超大的画框,画框内是两具已经被风干了的尸体——人体标本,莹洁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词,之前还从没接过这样的案子,可以好好玩玩了,她心想。
两具尸体,一具是身穿黑裙的小姐,披散着头发,成蜷缩状;一具是身穿白色礼服的先生,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
“报警否?”莹洁问,但她知道问了也白问,因为依清舒那性子,绝对会自己处理的,毕竟都说双胞胎具有心灵感应嘛。
“否。”不出莹洁所料,清舒自顾自的在尸体前观察了起来,自己已经是侦探职业了,闲的没事找那群头脑简单的警察干什么?
莹洁笑了,她在进侦探社之前,可是一名法医,虽然实习不久,倒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啦。
“死亡时间?”清舒回头,无语的看着她的姐姐,虽然这两具尸体保存的十分完整,但她那个学艺不精的姐姐也不一定能推断出来。
“别指望太准确了,差不多三四个月前”果然,莹洁给出了一个如此不确切的回答,之前清舒是这么认为的。
“屋里还有!”清舒还在拆画框,莹洁独自进了厨房没想到,厨房里还有两个小门,左手边的屋子里躺着一个刚死不久的男孩,大概只有十六岁左右。尸体旁边有一张卡片:
这份见面礼很惊喜吧?相信你们会喜欢的,浅浅透露给你们一个信息,黑裙的小姐叫黑鸦,白衣绅士叫白鸽,这个小男孩叫喜鹊,还有很多线索哦,祝你们玩的开心。
署名:燕子
“你自己看着办吧”清舒刚刚拆完画框,两米的大画框,她用小刀划了好久表面的保鲜膜,好不容易可以细细的观察尸体了,她可不想再等了。
莹洁无语的笑了,捏了捏喜鹊的嘴角,嘴里还有残余的毒药,明显是中毒死亡,用不着检查的吧?不过这手上怎么还有伤口呢…
众所周知,人死后伤口不会结痂愈合,应当是死前还有过搏斗,只不过这屋里也太整洁了,要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她得把这翻个底朝天。
“啊!最讨厌这种移动尸体的人了!”两人默默在心中呐喊,无助的小眼神异常合拍。
“燕子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快疯了,这挑衅人挑衅的也太让人恼火了!等抓到她,我必须让法庭给她大卸八块!”钟离莹洁把卡片扔给钟离清舒,又去隔壁屋了。
清舒看了一眼,又默默的翻起画框里的那两具尸体,这怎么这么像心脏猝死?或者自然死亡?不对,嘴唇泛白,贫血?
她用小刀划开黑鸦的裙子,果然,后背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简直触目惊心,为了防止伤口的血染到所以上,燕子还用针线缝了缝,看线头的精细程度,不难判断燕子大概率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