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枯骨(2 / 3)

道声音静默片刻,眼见的底下身影没有任何回应,不由瞳孔中染上怒意:“最后再问你一遍,知道错了吗!”

厮杀中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听不到严厉的问话一般。徊风的沉默愈发挑起俯视之人的残忍嗜血之意,他这是在挑战沧水殿的权威么,声音愈发冷冽霜寒,:“既然如此,那便让你多吃点苦头吧,直到知道错了为止。”

话音还未落下,强烈的怨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四方有低沉诡异的召唤之音隐约而起,徊风脸色腾然惨淡,这是——

仿佛看到了徊风突变的脸色,冷笑声从上方响起,吵闹无比:“不错,白骨生花,阴灵听令,这就是背叛神明的下场!”

只见匍匐在尘土中早已毫无生气的白骨竟在那一瞬间注入了生命般,枯损的关节焕发出灰黑的暗芒,伴随着吱呀的刺耳声一个个缓缓从花从中站了起来。

“你便好好享受这神的惩罚吧,直到你知道错了为止,亦或是——”

“血肉和灵魂葬了这片烈焰尘埃。”

穹顶之上亮光暗淡下来,那双俯视的眼收回犀利的目光,带着怒气愤恨离去,只留下深渊下那单薄的背影独自面对可怕的红色怨气。

他,沧水殿亲点的护法竟然敢背叛沧水殿的神明,只是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感情?难道这么多年神的光辉还不曾完全净化那片荒芜之地?离去之人万分费解,为什么明知道会有如此惨烈的后果徊风还会这样义无反顾。也许,让无尽的痛苦继续洗礼他那肮脏的内心才会明白,他所追寻的那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四周再次归于死寂,枯骨拼接的呆板之音在这样的环境下异常刺耳,徊风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凄厉的尖叫声从四周传入他的脑海,盘旋在他的心中残忍的撕裂着他的执着。

如今的他在之前已然伤的不轻,就算他自我修复的能力再强大,也支撑不住无休止的攻击,何况还是这种埋于地狱最深处的力量。白骨…白骨生花……没有了骨笛的他恐怕很难在阴兵手里撑过这一轮吧……

算了,顺其自然吧,红衣人眼中漾起无畏的亮光,仿佛看到了黎明前刻的第一道清纯的亮影。

他的双手以最快的速度结出毕生所用最复杂的法阵,毫不怜惜释放仅存的灵息抵挡着枯骨的攻击。血色的衣角在花中飞舞,宛如刻出双翼,凄美却又残忍无比。

眼前渐渐迷离,红与灰在快速舞动,感官已然麻木,血液的迅速流失将如铁的冰冷蔓延进心脏。双手划出的灵刃还在一道一道机械的朝前发出,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森然白骨捅入他的血肉,或许待他灵力散尽那一刻就会和那些枯骨一般永埋在这暗不见天的腥臭地方了。

呜呜——

奇怪的笛声不知何处传来,似乎有些不熟悉,但吹奏之人却在极力稳住曲调,曲调哀伤婉转却又无比坚毅。似乎是得到强制性的指令一般,那些枯骨的动作竟然有了迟缓之意!

然而有了喘息之意的人脸上却没有任何惊喜之意,宛如一道闪电劈下,绝望之下只有彻骨的寒凉——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她不可能来这!

极度的惊讶之下徊风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下的动作也跟着迟滞,就当他神失那一刹,迎面而来一道灰黑劲力冲破失去力量的屏障,直挺挺的朝他心脏刺入!

浓郁的血腥味肆无忌惮呼啸而来,可僵硬的身子却来不及任何动作,眼见得就要再度见血。笛音微微颤抖似乎是焦虑牵扯住了吹奏者的心,却不敢贸然停下。

在这生死一刻,一道白光刺破血红将那道灰黑斩断!徊风只觉被有力的力道带住,落在了一边。

“哼,真没用!”柳熙禾一剑将俯冲上来的骷髅一劈两半,言语中充满嫌弃之意。

“师傅你——”流烁慌忙朝后退一步,徊风的身体冷的和冰一样,方才接触的那一下身上的血便已经湿透了他的半边衣袖。此刻的徊风在他眼里的模样是多么的可怕,他从未见过师傅伤的如此之重——

往日那风轻云淡的温和气质全然烟消云散,就连红色的长袍都压制不了鲜血的颜色。徊风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一处完好的地方,撕裂的红衣下可见森然白骨,往日白皙光滑的皮肤此刻在怨灵的噬咬下已经模糊坑洼一片,就连绝美的脸庞上也失去半块皮肤,隐约可见鲜红血肉之下的白骨——

若不是那双熟悉的温和双眸,流烁简直不敢相信面前之人便是他那灵力强悍无比的师傅!

师傅…师傅怎么会这样!

来不及待他消化任何震惊,也来不及有任何解释,只觉背后再次腥风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徊风连忙出手拉开愣在原地的流烁,一掌将白骨劈落。

“你们为什么会来!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回去!”徊风趁着回转的余地朝流烁怒吼道,若不是他,她们怎么会找到这种血腥隐秘的地方来!

“来都来了,师傅你觉得柳姑娘会轻易回去吗?”流烁毫无惧意对上了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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