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宁一直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道:“大凶,有血光之灾。”
阿宁强笑:“我们哪次不是凶险的。”
南星摇头:“这次不一样。”
阿宁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南星看自己的眼神中读到了对方未说完的话。
她怔愣片刻,回过神后笑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么我先告辞啦!”
南星看着眼前的茶盏,茶水还冒着热气,袅袅升起又消散不见,她突然开口叫住阿宁:“泥沼多蛇,遇人不惧,其性甚诡,能避则避。还有,离水远一点。”
阿宁收回拉门的手,微微偏头:“知道了,谢啦,林老板!”她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际,微微吸气深呼了出去,随后便踏出了门。
南星看着茶盏发了会儿呆,随后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叫人替自己买了张去杭州的机票。
南星刚下飞机便被人接到车里,她没让人送自己去酒店,而是叫人直接送自己去吴山居。
南星下车,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牌匾,抬脚走了进去。走过院子,南星在屋子门口停下。屋子里,吴邪正躺在躺椅上发呆,王盟坐在电脑前面专心的玩着扫雷。
叩叩叩,南星敲了敲门:“好久不见啊,吴老板!”
吴邪回过神,猛地坐起来望向门口,随后露出了一个笑:“阿星,你从门后面出来啦?”
南星见他站起来还踢了踢坐在电脑前面的伙计叫人泡茶,她笑道:“我早就出来了。”
吴邪带人到桌边坐下:“你怎么出来的?”
南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之前一直昏迷躺在医院里,刚醒来不久。听他们说我是自己回去的,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吴邪担忧的看着南星,给她倒了杯刚上的茶:“你在门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进了青铜门。我进门之后,当时的感觉很玄妙,具体我也说不出来。好像我是我,又不是我。”
“那你进门之后有看见小哥吗?就是混在阴兵队伍里,和阴兵一起进去的那个人。”
南星皱着眉摇头:“没有,我当时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吴邪低头陷入思考。
“好啦,如果你担心你那位朋友的话,我可以帮你算算啊!”
吴邪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有只担心他,我也很担心你的!”
南星弯了弯眼,笑道:“我知道。”
她换了个位置,在吴邪身边坐下,调整了一下坐姿,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靠着膝盖。
“吴邪,看着我。”她伸出手指在吴邪眉心一点。
两人对视了很久,直到听到咔嚓一声,南星才回过神来。
吴邪见她皱着眉收回手,问道:“怎么了?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不,没事。你们两个不久之后会重逢。”
让她皱眉的是另一件事。她刚刚被魇住了,通过吴邪,她和一个女人产生了对视。那个女人一张白脸面无表情,眼睛深凹进眼窝,脸色冷若冰霜,表情极度阴森。如果不是被东西碎裂的声音唤醒,自己恐怕要陷进去了。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还出这么多汗。”吴邪抽了几张纸帮南星擦了擦。
“没事。”南星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佛,上面果然出现了一条缝。
吴邪看着上面的裂痕想到了刚刚听到的声音,挠了挠头:“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它?我有认识的人会修,要不你拿下来,我找人给你修补一下?”
南星想了一下,点点头,把玉佛摘下来交给吴邪:“麻烦你了。”
“跟我你客气什么啊!”吴邪想了下刚刚南星犹豫的表情,感觉玉佛对南星应该很重要,“这样,你先在这坐着,我打电话给对方,然后叫人送过去,保证很快就给你修好了拿回来。”
南星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温柔的笑道:“谢谢你,吴邪。”
“没事,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吴邪伸出手想摸摸南星的头,可最后手只是落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她,然后便拿着玉佛出去找人。
南星目送吴邪出门,坐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想端起茶杯喝口水,手指却直直的穿过茶杯,端不起来,触碰不到。她不敢相信的又试了几次,最后才接受这个事实。正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南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马上走出门,把手对着光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自己在阳光下的影子。她的身体正在虚化,并且慢慢感觉到了不适。
是被排斥了吗?要回去了吗?南星在心里想着,表情略微有些着急,她还没告诉吴邪塔木陀有多危险,他去塔木陀需要做什么准备。
南星皱着眉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她感觉有点透不过气。就在此时吴邪回来了,他一边朝着里面走一边说道:“阿星,快中午了,我等下带你去楼外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