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蔚婪醒酒后更加清醒,将房间收拾整洁,蔚婪刷了一会短视频才有了困意,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十二点。
不打算吃饭,洗漱过后,将追剧零食,饮料一堆放在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按下遥控器,一个一个调喜欢的台,好好享受一周中最后一天假期。
还没调到,周朗就打电话过来了,蔚婪被狠狠骂了一顿,说她为什么又要去格调,遇到了那样不怀好意的男人为什么不马上跑开,要是那巴掌打到她脸上了怎么办等等等等……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嫌手机喇叭声大还掏了掏耳朵。
一声不吭趁着她上学时抛下她去美国追老婆的人怎么好意思来骂她,她没发飙就很不错了好吗?
更何况,昨晚她自己是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的,最多是挨下那一巴掌。
可是……
竟然这么快就告诉了周朗,真让人不喜。
隔着屏幕也感觉到了蔚婪的不满,电话最后,周朗也强硬不下去了,缓和语气哄了一阵子,然后说:“你没事就好,对了还有件事,我朋友今天搬过来。”
蔚婪正享受着周朗的服软呢,被后面一句话惊愣住,才想起来昨晚周朗说:“我朋友会过来照顾你……”
不是吧不是吧。来真的?
走了一个周朗,她可不想再来一个人束缚她的自由,无论这个人是谁。
她决定毫不掩饰地表达她的拒绝。
“搬过来,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这是什么居心我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朋友自然不能是个女的吧,就算家里有不少房间,你放心你外甥女和一个陌生男子同住一室吗,古人尚且知道男女授受不清,怎么到了你这里还退化了呢,周朗啊周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爸妈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今晚就托梦给你说你没有道德没有良心……”
蔚婪足足说了一分钟没停下来,周朗被逗笑了。
上一次带蔚婪见许敬晟的时候他就发现蔚婪特别怕许敬晟,因为蔚婪父母去世,周朗对她宠了点,基本上没什么事是不满足她的,骄纵了一点。
这次许敬晟回国休假,正好要搬家,周朗就不着痕迹的建议对面还有一间空房,许敬晟一点也没起疑心,后面才知道周朗的小算盘竟然在那个时候就打得噼里啪啦响,连叹失算。
不过现在不能告诉她,否则蔚婪肯定会想办法溜掉。
周朗的语气非常正常,就像平时聊天一般,完全听不出任何不对劲。
“我们家对面不是搬走了吗,正好他搬过来,顺便照顾一下你,你放心,他人比较老实,管不到你的。”
住在对面,还比较老实……
蔚婪眼珠子转了转,把手机开扩音放在沙发上,手指捏住一根薯条往嘴里放,咬得卡兹卡兹响,就完全管不到她啊,还可以敷衍周朗,要是她还能收买这个人的话,她去喝酒完全没有任何阻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越想越美,差点忘了周朗还在等她的回复呢。
她挑了挑眉,咳了咳,装作十分不情愿似的:“老不老实的你怎么知道,你又不在,”
说到一半又觉得没表达出这种意思,她又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样才能让你放心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周朗那边差点笑出声,赶紧开了闭麦笑完了才打开麦克风。
蔚婪正疑惑为什么周朗这么久没声音,看了好几眼手机,通话时间还在进行中,也没挂啊,正要挂了重打,周朗的声音赶紧传来阻止:“要是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吧,不要再在我睡着的时候十几个电话干过来了。”
蔚婪不仅是个反骨精,还是个磨人精,天生的麦芽糖,求人办事的时候,一定会磨到你没脾气答应她才肯罢休。
周朗深受其害。
蔚婪一脸黑线,她不打电话给周朗还能打给谁。
“那可不行啊,你是我亲舅舅,再忙也得管我,但你的朋友可就不一定了,人家有工作,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人家也需要自己的休闲时间,哪里有那么多美国时间管我这个多余的不知道从哪家来的小姑娘,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肯定会打,还多多地打。”
得了,说了等于没说。
周朗心累了。
“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叛逆,真不知道你大一那年为什么要从宿舍搬回来。多让我过几年清闲日子不好吗?”
蔚婪的大学A大和离家里很近,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大一蔚婪住过校,但下期又搬了回来。
周朗问这个问题不下十遍了,每次都被蔚婪敷衍过去,以至于他每一次拿蔚婪没办法,又想要报复回去时总要问这个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之后的蔚婪会安静个半天,那可是他难得的休闲时光。
蔚婪愣了一下,怔忪的情绪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