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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前世当成我们的一次试错。
那人间蒸发的一年，
以野鬼撞入果园开始，
又以一个吻结束。
那夜闪电作刃，雨声做田，而雷声做丧钟；
白刃割断田脚，丧钟为谁嗡鸣：
一响，
二响，
三响，
铮铮作响。
钟声碾碎巧克力，湿成毒液。
雨天泡胀的玉米田陇上，
是两条伤口糜烂的蛇交缠在一起，
解不开结，便拿起未被血污的屠刀：
一段，
两段，
三段，
碎尸万段。
腻是独属于凶手与被害人的记忆。
甜是情人死亡的香气。
“我恨你。”
“亦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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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赠周子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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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白夜到底是白还是夜?
你告诉我，
是属于白天的夜晚，
也是属于夜晚的白天。
初遇时，葡萄凝上水露，红枣圆得鼓胀；
你写满霜花与蛾雪。
雪肤胜梅，你泄着香味假意融化；
待我去摘，再反手打我一个巴掌。
有你的夜迷幻而沉醉——
把你腿上黑痣偷到我打翻墨渍的额上，
又被你的吻所封碱。
代替那可笑的上帝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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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黯赠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