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之前我一直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很久以前就在他们卧室以及家里其他地方安装的“能听声”的小东西的声响。
直到,我听见地板“咚——咚——咚”地响了三声之后,我起身,穿上了我新买的白衬衫,拿起了放在门外的包裹,打开门,上了楼。
具体是怎么弄的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刀尖挑入水泵时候,是有一股激流的、带着腥甜味的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身上以及脖子上的……
总之,弄得到处都是。
我爬到她身边,安慰她说,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
可只是这样一件事,就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力气,愤恨夹杂着快意,以及埋在心底幽幽的恐惧,让我们情不自禁地相拥而跪。
事到如今,她的想法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她是我的,只是我的,就够了……
群礁之上,海日将升,她牵着我的手,我们站在海崖的峭壁上,只要再往前一步,人生就不再有方向。
五点一刻,手机响了,来电人不明。
我把手机扔了,然后看向她,而她,则笑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有如纯白的茉莉,在刮骨的凉风中翩翩起舞。
【走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