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摘下眼镜用手边的镜布擦了擦,将眼镜重新架回到鼻梁上后,他开口:“903的程漾,她刚住进来的时候情况还不算严重,只要配合治疗,治愈是基本没有问题的,但是二轮放疗期间,她没跟任何人说就跑了出去,后来在警方的配合下我们把她找了回来,但是回来之后她的情况开始变得复杂,各项身体指标也每况愈下……”
听到杨教授的话,我有些惊讶,所以顺着杨教授的话,我又问了问:“是吗?但是我刚才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还是很配合的。”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她回来之后什么都不肯说,性子也跟之前不太一样,让人有点担心。”杨教授顿了顿,又说:“这小孩还挺可怜的,父母刚去世自己紧接着就被送到了医院……”
也许是是医者仁心,杨教授捏着数据单,皱眉抚额。而我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心绪有如草絮落水,微微翻涌。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那行,其他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出去吧。”
“哦对了,记得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点点头,正打算离开,但从杨教授的嘴里听到我母亲大人,我往外迈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是的,以我并平平无奇绝不出众的成绩,能作为杨教授亲带的实习医生,我是走了后门的,而这后门,正是托了我母亲大人的福。
去年七月中旬,临川举办了一个有关脑神经方面的研讨会,会议邀请了许多业界专家,我母亲大人同杨教授就是在那场研讨会里相识的,两人都离异,又长久单身,且在这个领域里也都是数一二的权威,于是一番交流下来,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
因此,即便我的大学成绩寡淡得像是一杯凉透的白开水,但却还是被杨教授一眼相中,亲自要去培养。
而这一培养,就是临川最大、全国第二的私人脑科医院的实习机会……
我拢了思绪,从杨教授的办公室里退出来,想了想好歹不能浪费这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于是又回到9楼,想要多了解一些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