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丑。
月满楼休息了一晚上起来,热搜已经掉下去了,岑天的公司还是舍不得这棵摇钱树,花钱撤了热搜。
这样也好,月满楼想了想,现在综艺观察室的常驻人员如果出现变动,又会增加变数,维持现状也未尝不可。
正想着,白书婷的电话打进来了,她听起来很高兴:“李锦锋确实有个私生子,只不过想要找到他的生母,还要一段时间。”
月满楼慢条斯理道:“其实这件事不急,就算找不到这个孩子,能找到他的出生证明也行。”
白书婷想了想,又沮丧下来:“再多证据,都比不过李锦锋自己露出破绽更有说服力。”
“不难,”月满楼叹息道,“一个人再会演,也坚持不了一辈子。”
白书婷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下去:“陈喜月等不起了。”
月满楼追问道:“怎么?”
“我请人给她检查了身体和心理健康,她身体本就不好,产后抑郁更是拖垮了她的身体,今天心理医生告诉我,她被诊断出情感障碍。”
月满楼惊讶:“即使这样,她还是接了综艺。”
白书婷无奈道:“是啊,为了给自己洗白,也是为了赚钱,我出手救济她,她硬要给我打了欠条,日后挣了钱再还我。”
月满楼:“我明白了。”
通话到此结束。
月满楼揉了揉额头,前日动用缩地千里所耗损掉的心神似乎已经补回来了,今天可以去陪沈寄书玩一天。
红线懒懒地爬到地毯之上,扭曲着身子不情不愿地画着法阵。
法阵还没完成,酒店门又被敲响了,红线也听见了敲门声,立起身子左右看看,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还继续吗?”。
月满楼伸出手腕,红线欢快地缠绕上她的手腕,默默融入她的身体。
打开门,月满楼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眯了眯眼,看了看她身后。
苏问雨温声道:“就我一个人,不用担心,没有尾巴。”
月满楼挑了挑眉,侧过身子:“那进来说吧,让人拍到就不好了。”
苏问雨点点头,进了房间。
月满楼关上门,好以整暇地看着这只狐狸在她房间里打量了一圈,开口道:“我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月满楼懒懒地靠在桌边,到了一杯水,举到身前,苏问雨笑了笑刚准备接过来,就见她自己喝了一口。
苏问雨自顾自地笑了笑,并没有尴尬的神色,说道:“是我哪里招你讨厌了吗?”
月满楼喝了一口温水:“没有,你很漂亮。”
听她如此说,苏问雨有些意外,她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床边的藤椅:“我能坐吗?”
月满楼举了举杯子:“请坐。”
苏问雨还穿着精致的西装,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都累。
月满楼就没有那些讲究了,她放松地坐在床上,看着苏问雨,微笑道:“我是不是应该问一句,你是谁?”
苏问雨也笑了笑:“是我的错,应该先自报家门才对,我是苏家老二,苏问雨,您可以叫我小苏,或者苏二。”
房间里的香氛混杂了女士香水的味道,变得不再纯粹,多了一丝花香和草木香。
月满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声音听起来有些微醺:“哦,苏二,我见过你吗?”
“大概没有。”苏问雨回答道。
月满楼点点头:“知道了,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我不喜欢你们狐狸那一套。”
苏问雨完美无缺的表情多了一丝裂痕:“不喜欢我们狐族,却看上了苏家最小的孩子,您真是口味独特呢。”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月满楼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苏问雨站起身,非常郑重地向她弯下腰,是一个非常标准的躬身礼:“我恳请您,放过他吧。”
月满楼来了兴致,上下看了她一眼,这位红狐狸收起了一切话术和套路,企图用最真诚的态度打动她。
“总得给个理由吧?”
苏问雨还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变,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为了补偿您,苏家的半数资产都会划到您的账户上,另有上万功德,分三个月还清。”
月满楼支起脑袋:“真是大手笔,这是,在干什么?”
苏问雨急促道:“苏白单纯不谙世事,也不懂狐族媚术,年纪尚小,难堪大用。”
“……”月满楼神色有些古怪,“嗯?”
苏问雨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我愿意,代替苏白,陪伴您左右。”
月满楼瞳孔微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