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月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眨眼间,春去秋来,四季变换,一年度一年。
“白渐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两人遵师尊的意旨,围着练功场跑圈,两人起初并肩,逐渐变为竞争,“你等我!”
白渐漓回头冲他一笑,速度不减则增,笑一眯了眯眼睛,同样加快步伐赶超。
不愧比他多练了五纪的基本功,最后白渐漓还是比笑一快了几步之遥。
“啊……”笑一扶着膝,不满的喘了几口气,“那下次……一定赶超!”
“嗯……”白渐漓擦着汗应了一声,“那我期待着。”
其实放在昨天,这位殿下也是那样说的。
“不错。”叶尘风收起怀表,淡淡地说,“比上次快了五秒,休息一下,接着练剑法。”
笑一抹了把脸上的汗,去桌上拿了杯水喝。眼眸垂下,瞟见了正看他的白渐漓,喝了两口,放下水杯,抹了下唇角:“看我干嘛?”
“啊,没有……”白渐漓抓了抓后脑勺,避开目光,去拿了另一杯水喝。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方才笑一从他身旁过去的时候,他貌似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具体是什么味儿,他也说不清楚,但总觉得他殿下不像是会喷香的人。
“白渐漓,这里能请长假么?”笑一趁师尊不在,悄声问道。
“嗯……不知道。”
“啊?你没请过长假?”笑一略带惊讶。
“……为什么要请长假?”白渐漓也同样带着点儿惊讶。
“算了。”笑一突然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他动不动请假逃课的。
“殿下是有什么事吗?”白渐漓不放心的问了句。
“也没……”
“什么事说来我听听。”一声冷淡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没!”
“殿下想请假。”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笑一:“……”
“哦?”叶尘风斜目看了他一眼,“这都快要放假了,请假做什么?”
“我想请一段时间长假……”笑一见瞒不住,只得坦诚。
“长假……多长?”叶尘风问。
“还没想好。”
“没想好,问这个做甚?”叶尘风皱了下眉,厉声道,“那还不抓紧练剑!”
笑一:“……”这也不是我问的啊!
白渐漓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把两柄剑都拎来了。
晚上练完功,洗漱完毕,笑一靠在亭子旁对着通讯器讲话。十点过半,还没熄灯,光线不是很亮。
“二哥,你睡了吗?”
“这才几点?睡什么。”木瑾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耐烦,“刚开完会,最近什么杂事破事都往皇宫推。”
“啊……”
“有事快说。”
“我想去天国。”笑一抬首看着因为轻风微起而摇晃的树梢,透过枝丫,明月皎皎。
“……”另一端沉默了一会,连整理文件的翻书声都没了,然后就听木瑾朝对面的房间高喊一声,“哥!咱弟想去天国!”
远远的听着他大哥回应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反映了会儿又大声道,“去天国?他想什么呢这几天?……这没事找事吧?!”
笑一:“……”
挂了。
“烦死了……这有什么不能去的!”笑一嘟囔着,侧脚一踢,一块石子飞出,在平静的湖面上漂出俩水花。
“天国很远的,路途长,两位尊主肯定不放心啊。”沉稳轻柔的声音在笑一耳畔响起。
“……”笑一猛得一转身,“喂,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白渐漓手负在身后,缓缓走进了两步,眉眼柔和微弯,洁齿微露,“要么叫‘师兄’,要么叫‘哥哥’,反正我不叫‘喂’。”
笑一微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危险的眯着,一字一顿的说:“那、我、就、不、叫。”
月色下,那人儿肤色如白瓷一般,酒红的唇儿一张一合的,甚是惑人妖邪。衣扣也从来不扣全,总得留一两颗,颈间半露的铂金项链反着细碎的银光。
说完也不顾白渐漓什么反应,把通迅器扔衣兜里扭头就走。留白渐漓一人在那儿独自无奈的叹息。
白渐漓独自吹了会儿风,在十一点半熄灯前回了宿舍。
对面那位也长刚拉上窗帘,随之听到“啪”的一声关灯声,大概是心烦,听着力道不小。才刚十六纪的人儿,真是逆反心极强,想啥干啥,一身反骨。
次日夜睌,师尊口令一下,笑一洗漱后就待在宿舍就没出来。窗帘半拉着,掩不住屋内灯火通明一片。
笑一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摆弄一张图纸,嘴里咬着根笔,双脚不自主的来回晃荡,白晃晃一片。
是一张路线平面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