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眠苏认真起来了,因为这一次他所赢得的不只是一个病人的命还有的是一个人的高兴。
眠苏太好了,青光可以对他随便发脾气。这就是爱情,爱情给人带来什么?带来一个为讨爱人欢心的眠苏。
眠苏这次为青光花费大心血,把珍藏多年的稀有药材摸出来,给柳修竹入药。
好在天随人愿,柳修竹大难不死。
情况好转,眠苏艰难的帮柳修竹处理发炎溃烂的伤口,把烂肉一块一块剔出来。血还很旺盛,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又端干净水进来,小院靠崖边的泥土,吸水太饱合成稀泥。血味太大而腥味久久不去,引来许多苍蝇扑咚。
青光也无所谓,鱼的腥味也很重,每每眠苏来点菜时总会有苍蝇扑腾好几天。
在房内,眠苏忙的满头大汗,上一次缠上的绷带又染上血色,不得不换。这次大概是大出血吧,血盆是一盆又一盆,绷带缠上又取下。气的眠苏破口大骂,有好几次想撂杆不杆。在青光甜言蜜语下接杆再干。
有一次眠苏是不赖烦了,青光也哄不好的那种。干脆拿起针给柳修竹扎下几针,就没有消停几天,好几天都是这样。于是乎眠苏好像找到合适的方法,一不听话就扎几针,周而复始。
不过这样的情况,导致柳修竹越来越好。可就人不清醒,怎么喂药也没用,有时连药也喂不进。那段时间可把青光急坏了。
不过之后就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每一天的柳修竹,都会好上一倍。日子就这样缓缓过去。
柳修竹在某一天清醒,他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在看到眠苏时,蹩了眉头,警惕的问他,“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眠苏反应的恰好装作伤心像是他们过过洞房却又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告诉他:“我叫眠苏,这里是我家,我看见你的……额……对,我看见你伤的太重,一不忍心把你带回家治疗了。”
他拍拍脑袋,像是什么恍然大悟,对柳修竹说:“虽然我救你是发至我的善心,但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我们就算算你要给多少吧!你看行不?”
柳修竹冉冉语:“好……”话还没有说完,就吐血倒下,眠苏直接惊呆了,你不给钱就不给,为什么要先答应给我再倒下?我是瘟疫吗,感染力这么强!!!
所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借钱不还而是明明答应要换却先倒下,永远还不了。这种痛是永生难忘,是刻骨铭心的。
眠苏为了自己的医药费,尽全力的医治他,眠苏表示我这辈子没有这么为别人努力过,我眼前这个不知姓名的人是第一个。上一次这么努力还是在讨债。
青光依在木门框边看完了这戏剧的一幕,心里头憋着笑,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眠苏在嚎叫,青光在憋笑。
青光踱步前行,眠苏回眸他们对上视线。这一眼好像回到万年前,少年的青光惹同是少年的眠苏笑。
青光调皮的折下一枝桃花枝,双手握着把脸埋在枝头下。想借此来吓唬眠苏。
眠苏每次都会装作被吓,两人相视一看便知道。
便是哈哈大笑。
玩到最后,青光的母亲就回来接他回家,“轻儿,回家了。”
青光每次都会问他的母亲说:“娘亲,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呢?是有什么寓意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娘亲这个名字好像女儿家的名字。”
青光像是打开话匣子,又问娘亲,“可不可以换一个名字呢?”
他的母亲总是微微一笑,会思考一下回答他:“没有什么寓意和含义,也不是姑娘家的名字,是对你的爱!”
青光笑笑,又问,“娘亲,为什么现在要走呢?”
他的母亲单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愈发清楚的看清前方的路,“因为时间到了,轻儿要是想再来玩,我们下次一起来吧,下次我们多玩几天。好吗?”
青光依旧笑吟吟的,大大的点了一个头,他现在欢喜得很。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之前不是你让我救他的吗,怎么又不动,叫你干活呢!”眠苏走到青光的前面用手在眼前晃晃。
青光霎时回神,目光看向前方不再呆滞,“你要我干什么,嗯?”
你去给我打盆水来,他的伤口又被他挣破了。
青光彰显着无知的气息,乖乖打水。走时也不忘问一句:“他怎么回事?”
“嗯……”眠苏像是不知道怎么告诉,手指头抵在淡粉唇瓣上在思考,片刻以后,“就是他在我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聊了几句话,不知怎的就吐血晕倒了,大概是有原因的吧!”
青光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被你吓着了?”
眠苏立马反驳:“绝对不可能,我长得不是怎么的吓人吧,我感觉我长得还挺和蔼可轻的。”
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