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花伞还落在你家。”雨森浮生眼神飘忽的瞄向花爱和令。
花爱和令放下手里编织的花环,抬眼看向站在花铺门口的男人:“雨森早上好,花伞放在这里。”
雨森浮生拍了拍,整平自己的衣裳,垂眼不开心的想:为什么现在还称我为雨森,呜。
慢吞吞的拿起自己的花伞,假装不经意的瞄去,为什么不留住我,自己不是为了花伞来的,呜。
花爱和令双手举起自己刚编好的花环,笑得似阳春三月的玫瑰,探头道:“这个花环送给雨森,雨森近日可安好?”
“尚可。”雨森浮生感觉自己一整颗心都飘过去了,但还是镇定回复。
花环虽是由普普通通的维菊编成,但是在雨森浮生眼里,每一朵都好似号角吹响欢快的乐章。
皱菊,花语是...埋藏在心里的爱。
两朵红晕飘起在雨森浮生脸上,飘飘然仿佛踩在云端。
此时,一名客人进了铺子。
花爱和今笑着跟客人打招呼并也赠送了雏菊花环。
等花爱和令一回头,就看到雨森浮生清俊的脸以幽怨的眼神看向自己。
花爱和令:“?”
呜,他不是唯一的。
“雨森,我明日来看你可好,我还给小眼睛带了吃食。”
小眼睛,是雨森浮生给那只吓到他的比目鱼取得名字。
“在下很欢迎你。”
在花爱和令挥着手告别中,雨森浮生的脚步一会儿欢快一会儿沉重。
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无我?
天空中,一对比翼鸟飞过。
回到深海的家中,雨森浮生瞪大了眼睛看到找到伴侣的小眼睛,与伴侣成双或对的出入。
呜!
雨森浮生踢起一脚散沙,将两只比目鱼盖得严严实实。
雨森浮生从箱子里拿出深海的宝物,青落戒。
戒指在雨新浮生的手中璀璨着青色悠长永恒的光辉。
太阳的光点在海平面上一点点移动,时间滴滴答至明日。
花爱和令来到海边时,看到的就是雨森浮生垂头坐在一只粉色的飞鱼上,时不时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花爱,在下带你去个地方。”
花爱和令踏上飞鱼,在清波耀耀的光辉中,清雅的神明身着水蓝色长袍,向她伸出了手。
飞鱼承载着两人飞至一块孤岛。
孤岛上,被搭起一架草棚后,草棚子的檐边下,一只只晴天娃娃随风舞起裙摆。
晴天娃娃挂着可爱的笑脸,被保存得十分整洁。
在花爱和令的注视下,雨森浮生从衣袍中掏出那一个雏菊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
孤岛周围的海,都开始变得梦幻,浮游起鱼儿,溅起心形的浪花。
花爱和令瞪大了眼睛,感觉胸膛里的心跳得格外热烈。
清傲单纯的神明头戴着纯洁的白色花环,手捧着热烈的火玫瑰,澄澈的目光与她对视。
“…”雨森浮生似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斟忱着语言。
“在下......若是喜欢姑娘......始娘可会答应在下?”
雨森浮生话罢后懊恼的愣住,什么“若是”,自己为这么讲,明明想了好几天的话的,呜呜。
但心上的姑娘,以温柔的目光包裹着自己。
雨森浮生手攥紧玫瑰花束,“在下喜欢姑娘。”
“和令,从我一眼见你起,你就像海风般温和包容,如月牙般澄澈纯洁,像玫瑰般温柔刚毅......我生来孤独,似漂泊于海洋中。在下,想与姑娘,携手共度一生,你觉得...可好?”
“可雨森,我是人类。”
“在下认为,与和令共白头,是最大的幸事,我将与你携手共老。”
……
花爱和令接过玫瑰花,人比花娇。
“海风答应海水的告白。”
一枚戒指佩戴在了手指上。
海风中,神明俯身,轻吻他的玫瑰。
哪怕只是吻在额间,也羞得鱼儿躲在海面下。
——
花架被推翻。
“肮脏的奴裹,你凭什么钻污海神大人!”
长剑捕入花爱和令的心口,血突涌地翻滚出来。
弼海教的极端分子一袭黑袍,面目憎恶地执剑刺杀花爱和令。
雨森浮生感受到戒指上的咒力波动时,急匆匆跑去。
但跌撞奔向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她,
她像在红色的玫瑰花中绽放,又像在血色的泥泞中调零。
弼海村的海,不再平静。
海的爱,玫瑰的爱,渐渐凝聚诞生了一只咒灵。
雨森浮生瑟缩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