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回去看店就和六人道别了,道别前,韩卉还说了之前从客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据说那河戏班子在岸边有一处教坊,平时教导弟子或者处理事务会在那个教坊里进行,因为岸边开满了丁香花所以教坊便叫丁香坊。
不演河戏时那艘红船就停在丁香坊的码头,如果还是找不到陶娘子就可以去丁香坊附近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
六人再次经过陶氏大院时,看到了一个外出买了东西后正准备回府的佣人。
那佣人正在陶氏大院门口和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争执着。
男子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地和佣人争论着。
佣人此时已经极度不耐烦了,几乎是在破口大骂那男子,六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得到他们两人的对话。
“就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予青莲,拜托了!”男子带着一丝哭腔央求道。
佣人十分不耐烦:“你都已经来骚扰了多少次了,我陶家准夫人不想见你,狗皮膏药怎么都不知道滚远点!?”
男子道:“这东西真的很重要,若是能亲手交予青莲,我便断了对青莲姑娘的念想!”
佣人不屑:“狗皮膏药的话你觉得谁会信?”
“真的,就见最后一面,若是青莲能来见见我,我就真的不再来打扰青莲了!”男子十分焦急。
佣人非常嫌弃:“滚滚滚滚滚!我很忙!”
突然,男子一下子抱住了佣人的大腿:“我求求你了,就见一面都不行吗?”
佣人瞪了男子好一会儿,他先是指了指到处都挂满了的红色帷幔,接着又指了指门口在招待来参加婚宴的客人的丫鬟和小厮,随后他对着男子大吼道:“大婚之日,不欢迎晦气的人,滚!”
本来这会儿到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这下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佣人扔下最后一句话后便一脚甩开了男子,随后,他大步走回了陶府,只剩下男子一人还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佣人的背影。
众人对着被一脚踹倒在地男子指指点点。
男子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时,一个杀猪的屠夫对着男子大声喊道:“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陶家二公子是什么人,他可是这雍城第一富的公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给的了别人姑娘这么大的院子吗?给的了别人姑娘这么多聘礼吗?”
另一边一个猎户也大声喊道:“小白脸别在这当笑话了,快去想办法挣钱吧,要不然一辈子都没有姑娘愿意跟你走!”
人群中一个看是非不嫌事儿大的小混混也帮腔道:“就是就是,还不如来跟我大哥混,有钱!”
猎户听到了这小混混的声音,他怒气冲冲地对着小混混道:“阿桂你个死混子,之前偷了我放在院子里晒的腊肉还敢出来教训人?要不是兰花姐路过看到了,她怕自己打不过你,就跑来告诉了我,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我今天不把你手给卸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
说完,那猎户便要去抓那小混混。
叫阿桂的小混混尖着嗓子大喊着大哥救命,一溜烟儿地往远处跑了。
杀猪的屠夫道:“这死混子之前还偷过我猪崽子,让我也去教训教训他!”
说罢,这屠夫也和猎户去追那小混混了。
众人见到这场面,生怕说错了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赶忙都散了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此时,白衣男子依旧一个人愣愣地看着陶氏大院的门口。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白衣男子一回头,只见一个红衣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刚想说些什么,那红衣男子先开了口。
“我叫凤溪,兄台叫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看看兄弟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男子道:“谢谢这位兄台了,我叫沈落英,刚刚你都看到了吧,唉......真是失礼了。”
凤溪道:“这姑娘追不成也不能硬追,而且别人今天都是大婚之日了,这样跑来纠缠也确实不好。”
沈落英道:“那兄台的意思是,我错了?”
凤溪道:“你的事儿我还不太了解,但你刚刚那样的做法确实就挺不合时宜的。”
沈落英道:“看样子那就确实是我的不是了,我就......不打扰兄台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兄台告辞。”
见沈落英要走,凤溪连忙道:“什么要事?也许我能帮忙?”
沈落英道:“去给我师父捧场,我师父是雍城第一河戏名角,西葵花。”
凤溪有些惊讶:“你师父是,西葵花?”
沈落英道:“愿意主动来帮我的人实在是不多,第一个是我的师父,第二个是青莲,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三个愿意主动帮我的人,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师父是谁了。”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