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视着喝完杯里的酒，临了周谦还愣愣地舔了舔嘴唇。
他喝的酒里有陈碌的味道。
“好喝吗？”陈碌笑着问。
感受到自己的理智被酒精一点一点蚕食，陈碌的笑容更是让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周谦只得妥协地点点头。
陈碌正想揶揄他几句，就见周谦红着脸站起来收拾东西说：“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
怎么回事？
逗过头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周谦虽然话还是说得清醒，但站起来走路都有些不成曲调，裸露在外的手臂微微泛红，一看就是喝醉了。
陈碌支着下巴端详着他的醉态。
反射弧转了几圈，周谦都已经磨蹭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身几步站到陈碌面前。
“干嘛。”陈碌说。
“你真好看。”
“……”
“我不想走。”
“……”
“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
“你为什么不说话。”周谦不满地伸手扯了扯陈碌衣服下摆。
陈碌失笑。
喝醉了倒是胆子大多了，平时在面前说个话都瑟瑟缩缩的。
那样刚开始还好，逗多了属实无趣。
“你真的又这样。”周谦直接在他沙发旁边的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你真的好冷漠。”
陈碌挑眉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头一点一点的，到头干脆又直接靠在了陈碌左侧沙发的扶手上，嘴里咕噜个不停：“问你作文是想你教教我给我讲，我想和你多说一点话…可是每次来就那么几句，经常把我一个人扔在客厅…”
“我种了那么多花等着你来看，但你从来没过问过它们，还种了很多桔梗，它们全是我一株一株地种的…”
陈碌调整姿势的动作停了停，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他搭在腿上的手背。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甚至连你微信都没有…我拿你电话试过了，压根找不到…我不敢问你，你也从来不说…”
周谦撑起身子凑近盯着他，醉眼朦胧再也没有平时的小心与试探，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执拗。
“花不会想你，从始至终都是我。”
“周谦。”
“嗯嗯。”
“你喝完酒会断片吗？”陈碌说，眼神不偏不倚，甚至多了些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
“断片…断片是什么意思…我喝完酒不看片，不对，不能让你知道我看这些东西…”周谦喃喃道。
陈碌扶额，他真不该和醉鬼说话，但还是耐心地和周谦解释：“断片就是你喝完酒会不会记得发生的事。”
“不会不会。”
不能让陈碌知道自己看片，多丢人啊…
陈碌听罢，眯了眯眼，眼神变得深暗了些，舌尖抵着牙根部扫了扫，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引诱的味道。
“过来。”
周谦两手撑着沙发两侧，听话地凑近。
灼热的呼吸裹挟着酒气扑面而来，淡淡的果香愈发醉人，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
停留在鼻尖隐隐要触碰的距离，周谦就停下了动作。
“过来。”陈碌催促道。
“不行不行。”周谦说。
“为什么。”
“太近了，不可以。”
陈碌皱眉，刚打算说什么，醉醺醺的低喃在耳边响起。
“不可以对陈碌这样，这是冒犯。陈碌会不理我的，喜欢陈碌就要好好对待他，不能这样…”
话音未落，陈碌伸手一把将人拽过来。
猛然拉进的距离让两人鼻梁撞到一起，却依旧拦不住唇瓣的青涩的触碰。
周谦也不自觉地愣了愣，下意识笨拙地回应。
如同困兽舔舐取暖，舌尖扫过唇缝带开一条涟漪，心中平静无波的水面激荡出偌大的水花。
从试探小心到辗转反侧。
那片柔软的清凉因为摩擦变得灼热，对方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扫过，也在陈碌在迷雾中清醒了些。
眼神清明了些，紧抿嘴唇抵挡对方的进入，陈碌伸手作势要推开他。
感受到陈碌的动作，周谦心里一急，撑着沙发两侧的手一松,，将陈碌抵在沙发角落。
酒精充斥在两人相接的唇齿之间。
理智又被侵蚀耗尽，陈碌落了落眼脸，随心意地拽紧周谦的头发拉近,，任由他在口腔里肆意扫荡、惊夺。
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心脏的跳动震耳欲聋。没人说话, 尺寸之间黏腻暖味的水声令人心生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舌尖被吮得发麻，陈碌总算得以将身上的大型犬推开。
周